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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喜,他果然沉不住氣,要妥協了,於是曲意答道:
&ldo;如果你真願意這樣,我一定接受你的邀請。只是我近段時間被無聊的官司困擾,弄得精疲力竭,爬起山來可能體力不支。而且,我沒有槍,即使見到獵物,也只有你的份了。&rdo;
&ldo;咳!這你就多心了,只要你同意,我什麼都為你準備,火槍、彈藥,還有午餐等等。而我呢?用槍也打不準,你知道,我這右手不靈便。我可以當趕腳,把野物趕上你的關卡。&rdo;
&ldo;那麼好吧,明天什麼時候上山呢?&rdo;
&ldo;明天上午九點鐘,你在大巖屋附近,在那條上山的小路上等我。&rdo;
這次不同尋常的密談終於結束了。臨走,他又特意囑咐,我與他的&ldo;友誼活動&rdo;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以免他人妨礙這次友好活動或者交易。他還把那腿麂肉送給我,說是給陳功的一份薄禮。我看著那腿麂肉,回味著他的那些話,彷彿看到一處不為人知的叢林裡,他的槍口正向我瞄準。
臨行前夕,我一直揣摩著王新生可能採取的行動,要麼向我坦白一切,要麼乘機對我下手。對這後一種可能我不得不防,心想若有一支手槍多好!但是,我已沒有攜帶手槍的資格了。於是,我想念那支被局長繳了的、我用了有十年的鋥鋥發亮的六四式手槍,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悵。我想再去尋找陳功,卻又怕經過老磨坊屋後通道時讓對手察覺。
因此,我只能單獨迎戰了。倘若王新生打算在大山深處加害於我,會採取什麼手段呢?我首先想到了那根火槍。不過,用槍來對付我,那是很愚蠢的,因為那樣會使他難以避免嫌疑,槍枝以及受害者身上的槍傷是難以消滅的證據,除非他透過一場森林大火將我的軀體燒成灰燼,即使如此,在我的灰燼裡也會找到致我於死命的火槍散彈。第二種方法,可能是使用毒物。因為他說給我準備在山上咆的午餐。他或許會把農藥一類的毒藥拌合在午餐的食物裡。他家中有農藥,王小龍就是用鉀銨磷毒殺梅中娥的。第三種方法是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懸崖,造成我失足跌落懸崖的意外事故的假象。想到這些,我難免害怕,可是,倘若不與他一同上山打獵,他就會採取我難以預料的行動,就可能不會再向我坦白,我也將因此失去抓住他的機會。我橫下心來,作了一些物質上和精神上的準備,然後鑽進被窩裡,草擬我的各種方案。
當貓頭鷹的叫聲把我驚醒的時候,太陽正裹在冬天的灰色裡,朦朧模糊讓人覺得晦氣,我忽然又擔心大山深處埋伏著他僱請的殺手。可是一想到他的罪行和我受到的委曲,又禁不住擅起拳頭想一決雌雄。我畢竟當過警察,在一對一或者一對二的決鬥中,我是絕對不會輸的,於是,我讓汪德順趁早做了早餐。飽食了一頓,穿了件寬鬆的皮衣,提著汪德順從黃龍坡經銷店給我買來的一塑膠袋食物,朝約定地點走去,就像走上戰場一樣。
到了啞女被強姦的大巖屋,我把那袋食物收藏起來,然後來到上山去的那條小徑的下面,坐在用木樁支撐起來的&ldo;棧道&rdo;上,迎接我的對手。不一會兒,太陽從雲層裡裸露出來,溪谷裡一片明朗,山上傳來各種鳥兒歡快的歌唱。
他果然精神抖擻地來了,身上挎著那支火槍,手中也提著一塑膠袋食物。
&ldo;我正擔心你可能改變了主意,打算到汪德順家中去請你哩!你看,我不打算用槍,這支火槍給體。&rdo;他快步走來,從肩上取下火槍給我:&ldo;你盡可放心,與我交朋友的人是安全的,今天,你特別佔有力量上的絕對優勢。&rdo;
我知道,他這是為瞭解除我的思想顧慮,這一舉動彷彿告訴我,假如他對我有所侵犯,我可以使用這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