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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淙搖搖頭：&ldo;散散步再回啊，小心長肉。&rdo;

徐子琰適時插了句嘴：&ldo;簽約的事記得來公司面談，明天後天都行，別忘了。&rdo;

&ldo;忘不了，&rdo;蔡綾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嚼著肉口齒不清地對楊燁歌說：&ldo;徐總是好人啊！給我開的條件可優惠了，以後咱就是同事了，有錢一起賺啊。&rdo;

楊燁歌點點頭，眼神有點迷離：&ldo;好！&rdo;

徐子琰開著楊燁歌的車回到蘭桂園，找到車位停好，抓著肩膀一搖，才發現他有點醉了。

楊燁歌平時不喝酒，今天那幾瓶啤酒都是蔡綾要的，他吃到後面也跟著喝起來，一不小心就喝得有點多。

&ldo;你這傢伙……&rdo;徐子琰頭痛不已：&ldo;還能走嗎？&rdo;

楊燁歌點點頭，下車往前走s形路線。

徐子琰嘖了一聲扶住他：&ldo;酒量差就不要喝那麼多啊，傷身體的。&rdo;

楊燁歌站定，舉頭望明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ldo;我有點小情緒，散散步就好了，你不用管我。&rdo;

徐子琰哪敢不管他，扶著他胳膊跟在旁邊一起走，生怕他摔著了。

楊燁歌搖搖晃晃地走了一圈，最後走到他常坐的鐵椅子旁，用手掃去上面的雪霜，然後轉身坐定。徐子琰便在他身邊坐下。

楊燁歌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的薄雪上寫寫畫畫：&ldo;都立春一個多月了，還是這麼冷。&rdo;

其實這幾天並不是很冷，就是燁歌自己怕冷才這麼覺得。

徐子琰聞言去捏他肩膀：&ldo;快了，再過一陣子就會暖和起來了。&rdo;

楊燁歌用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ldo;楊&rdo;，又寫了一個&ldo;徐&rdo;，字型蒼勁秀麗，一看就知道練過書法。

徐子琰狀似隨意地問：&ldo;你既然怕冷，為什麼還要去北歐呢？&rdo;

&ldo;去上學呀，&rdo;楊燁歌拿著棍子戳戳戳：&ldo;好不容易才考上戲劇學院的研究生，不去多虧啊。&rdo;

徐子琰想到他當時四面楚歌的境遇，頓時理解了。燁歌看似對什麼都風輕雲淡的，其實他也有不想面對的事情。四年前是他拿了竹院獎，公開性向卻被輿論打壓最厲害的時候，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個冬天。

&ldo;不過去呆了一陣才發現，斯德哥爾摩根本沒有想像中冷，就是白晝太短，一會兒沒注意天就黑了。&rdo;

徐子琰點起一支煙，看著楊燁歌在雪上寫下漂亮的&ldo;極夜&rdo;二字，問：&ldo;夏天應該很舒服吧？&rdo;

楊燁歌點點頭：&ldo;不過夏天也挺熱的，春天最舒服，就是特別短。&rdo;

徐子琰吐了口煙，陷入沉思。

楊燁歌似無意識地用樹枝寫了一串花體英文，然後戳戳徐子琰：&ldo;這個詞你認識嗎？&rdo;

walpurgisnight。

徐子琰想了想，說：&ldo;是不是傳說中的……魔女之夜？&rdo;

楊燁歌笑了：&ldo;跟你聊天真愉快，你什麼都懂。&rdo;

徐子琰說：&ldo;四月三十日夜，魔鬼和女巫在布羅肯山頂狂歡，人類則在山谷裡點起篝火，迎接春季的到來，據說在這一天夜裡，生命和春天的力量將戰勝死亡與冬天。是這樣吧？&rdo;

&ldo;瑞典人每年都會慶祝這個節日，&rdo;楊燁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