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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臉,只知道是個女人。」花狸吃了一個餃子,還沒下嚥爪子就被黃小白握住了,它從醫藥箱裡拿出碘酒和繃帶。
「女人?」黃小白拿旁邊的棉花的時候拿錯了把灰毛球拿了起來,這東西在哪見過?
「啊,我知道了是陳大娘!我今天看到她的包包上掛著個灰色的毛球。」黃小白幫花狸把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就看見謝傾瑤抱起李思瑜往樓上去。
黃小白也跟著跑上去,謝傾瑤幫李思瑜把被子蓋上。看著沉睡的李思瑜,黃小白心裡盤踞著揮之不去的淡淡恐慌。以前也有這種狀況,那時候毛時玉會過來,給她點一盞燈,諷刺李思瑜幾句就走了。
黃小白翻出那盞古老的燈,舉到謝傾瑤面前眼裡全是哀求,說:「我不可以給她點這盞燈,這燈不點她找不到回來的路。」
謝傾瑤一臉震驚:「斂魂燈?」
她想也沒想直接咬破了手指滴了幾滴血在上面,奇怪的是當血一觸碰到燈芯瞬間亮起一團幽藍的火焰。
只有快死的神才需要這盞燈續命,謝傾瑤的腦子嗡嗡作響,這跟她最開始的設想相差太大了,可是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讓她把事情弄明白,因為花糰子的顏色越來越深。她陰鬱著張臉揪著黃小白的鬍子:「老子回來你不解釋清楚我就烤了你!」
黃小白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連連點頭。
謝傾瑤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說:「看好她。」然後人就不見了。
黃小白還沒見過謝傾瑤會有這麼方寸大亂的時候,她講話的語調帶著顫音,梗著脖子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鎮定。
等到謝傾瑤走了一會兒,黃小白撲通撲通跳動的心才平靜下來。
「陳大娘抓這麼多懶藍幹什麼?」黃小白撿起灰毛球放到耳朵邊聽了聽,還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花狸把灰毛球藏進自己的懷裡慢慢說:「懶藍可以給人帶來好運,海上捕魚的人,如果遇見了它們會抓到大魚走大運,試問誰不想一直好運下去呢?可是一隻懶藍帶走的厄運是有限的,一隻不夠就一直抓,慢慢的海峽裡的懶藍越來越少。」
有時候人的貪念是無窮止境的。只要利益足夠誘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何況只是抓幾隻妖怪而已。
黃小白又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花狸:「她抓了我的夥伴,去救它的時候一不小心被捉了起來。」
「哈?這隻毛球又不會說話。」黃小白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
「啾」毛球一臉不高興,可是它現在很虛弱,顏色也越來越深,瞧它那樣子黃小白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生怕它一口氣沒上來嗝屁就完蛋了。
「你怎麼跑出來的?」黃小白拖出一個藍色布包,從裡面掏出幾根肉乾遞給它問。
「一隻黑狗救了我。」花狸咬了兩口肉乾誇讚道:「這肉乾味道不錯,好吃。」
「那個女人家裡養了很多貓狗,大概二十幾隻吧,她家很大,有個專門解刨的地下室,還有各種五顏六色的藥劑,那些貓大多數被她殘忍的殺害了。我是個沒什麼法力的妖怪,她弄不死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黑狗救我出來的時候把我帶到鎮上去了。」花狸說完打了個哈欠。
「咦?我怎麼看你的頭有五六個了?」黃小白晃晃腦袋,最後倒在地上。
夜晚的月亮很大,掛在天空像一個巨大的盤子。幾隻烏鴉在樹枝上哇哇亂叫,一道黑影閃電般掠過,樹枝的烏鴉不見了只剩下幾根往下飄的黑色羽毛。
屋外的南瓜如果可以尿尿的話,它大概已經被嚇尿了,它努力把自己往草叢裡藏,葉子和莖瑟瑟發抖,它無比想念黃小白。如果它在的話最好能給它講個笑話,這樣它就能隨處跑了。
女人的半邊臉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