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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傾瑤抓抓黃小白頭上翹起來的兩搓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黃小白解釋,只好乾巴巴的說:「你還小,很多事情就別操心啦。」
「為什麼?為什麼?」黃小白坐起來看著謝傾瑤,不依不饒道。
「沒有為什麼。」謝傾瑤不耐煩地轉過身去。
「瑤鵝,你就嗦嗦唄。我想知道。」李思瑜亮著眼睛走過去蹲在謝傾瑤面前問。
謝傾瑤接著咬了一口蘋果:「因為章魚有個不好的習性,它們對於各種器皿嗜好成癮,渴望把身體藏進一個密閉空心的罐子裡。像章婆婆這麼大的章魚妖怪,要是找到了一個心儀的棲身環境,是不會輕易更換的。而且我在她家房子外面看到了一股死氣,濃得像墨一樣。」
大家都明白活人身上是不會有死氣這種東西的,更何況在壽命很長的妖怪身上。所以,章婆婆在撒謊,趙妍可能不是她孫女甚至有可能不是人。
黃小白瞪大了眼珠子,扒拉一下謝傾瑤的手臂,大叫:「怎麼我問你就不回答,李思瑜問你就解釋的清清楚楚,不公平!」
兩人被黃小白這一嗓子吼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李思瑜臉色發熱轉頭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而謝傾瑤斜著眼睛打量著黃小白,神色愛憐地摸摸它的小爪子。然後把蘋果塞進它的嘴裡,起身去洗漱去了。只是她的背影怎麼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第二天一早,李思瑜給南瓜澆水。南瓜說趙妍走的前一天傍晚在李思瑜家籬笆牆那裡獨自站了很久,鑑於村裡人都知道她有病的事情,李思瑜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李思瑜說沒什麼事情,但是謝傾瑤還是帶著黃小白在院子外面找了兩天,確定沒什麼事情之後才回到了家。
路過枝繁葉茂的南瓜藤,謝傾瑤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口水,回想起南瓜煮熟後那誘人香甜的氣味,謝傾瑤一臉可惜地摸摸瑟瑟發抖的南瓜。黃小白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生怕謝傾瑤一使勁南瓜就被她硬掰下來了。
「要不然煮一鍋南瓜濃湯喝?」謝傾瑤一一撫過南瓜葉子,自言自語。
「南瓜不好吃的呀。」黃小白拉拉謝傾瑤。
「把金黃的湯汁澆在顆粒飽滿的米飯上,我應該能吃五碗飯,還可以做點南瓜餅。」
黃小白清楚地聽見謝傾瑤咽口水的聲音,它磨了磨牙,對準謝傾瑤的手準備跳上去,咬她一口。
「咦?你怎麼還能開花的?」謝傾瑤低頭,一臉驚訝。按道理來說,南瓜藤上結了南瓜就不會再開花了,因為一根母藤上並沒有多餘的養料孕育兩個妖怪。
黃小白聽到這句話,收起了尖牙,沒心情管南瓜死活了,它也看著那個生機勃勃的花骨朵,頹廢地問:「今天幾號?」
「農曆四月初四,怎麼了?」謝傾瑤又拍拍南瓜圓滾滾的肚子說。
「他要來了。」黃小白耷拉著耳朵,拖著尾巴慢慢地走在前面。
謝傾瑤從門後面的掛鉤上拿了菜籃,眼看就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她打算去買點南瓜回來。不然整天面對著那顆形狀飽滿色澤誘人還散發出味道的南瓜,謝傾瑤不敢保證它還能完完整整的掛在藤蔓上。
「誰要來了?」謝傾瑤問,可是黃小白神色恍惚,沒有回答她。
晚飯是謝傾瑤做的,今天的飯桌上出奇的詭異。李思瑜和黃小白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謝傾瑤放緩了吃飯的速度,她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可是這才第三碗啊,平時她吃的比這還多,李思瑜還擔心她不夠吃呢。是不是今天的菜做的不和胃口啊?謝傾瑤看了看飯桌,香菇扒青菜、口味豬肝、南瓜濃湯和口水雞,桌子正中央還擺了一盤冒著熱氣的南瓜餅。李思瑜和黃小白吃飯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特別是南瓜濃湯,等謝傾瑤胡思亂想這麼一會兒,就只剩個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