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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一開,大家蜂擁而至,滕津銘是最後一個上車的。刷完卡還沒等他站穩司機就開車走了。
慣性使他往前一撲,一巴掌正好拍在那姑娘的帆布袋子上。
「吱」袋子裡冒出一個動物的頭,姑娘眼疾手快的又把它按了回去,死死捏住袋子口警惕地看著滕津銘。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滕津銘趕緊道了個歉,去後面找了個拉環不動了。
但他總感覺一股似有若無的視線圍繞在他身邊,深吸一口氣抓著拉環的手隱隱發白。
剛才那是什麼?小貓?小狗?他腦海里那一幕揮之不去,灰褐色的,兩個尖尖小小的耳朵,眼睛圓而突那是……水獺!
騰津銘再往前看去哪還有什麼姑娘的影子,立馬回頭從窗戶外看了一眼被車甩在身後的站臺,穿格子衫的姑娘挎著包站在路邊,耳朵裡不知什麼時候插上了一隻耳機。
嘆了口氣,他捏了捏鼻樑,果然還是被那些東西給嚇出病來了。
一輛綠色的公交車搖搖晃晃的從謝傾瑤面前駛過,車上人不多,她把挎包帶子往上拉了一下,提著一口氣但是沒擠上去。
看著遠去的車屁股,她氣憤的拍了一下身上挎著帆布包。那是一個灰撲撲的包,沒有任何圖案,只是容量大得很,方便裝東西。
「吱」布包的邊緣處冒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還有一雙毛茸茸的小爪子。
謝傾瑤使勁抖了一下包,瞪了一眼包裡的小傢伙,「都說了讓你別亂跑,別亂跑,就是不聽!回去我讓王錦書好好收拾你!」
王錦書是家裡那隻溺死鬼的真名,當初他上任的時候,自我介紹說是家裡老二,於是李思瑜腦子一抽就王二麻子的叫他,後來嫌四個字叫起來不順口,乾脆直接叫麻子了。也是因為李思瑜胡亂叫他名字,麻子每年才會變著法的整她們。鬼魂有忌,名字算是它們一個大忌,名字錯了,中元節會領不到家人給它們燒的東西,那是它們和現世唯一的連線。
沒人回答謝傾瑤,只是布包的邊緣處又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搖了搖,隨後顫顫巍巍地遞出來一塊小餅乾。
「不吃不吃,你最會哄人,少拿餅乾糊弄我。剛才要不是我跑得快,咱倆今天就完蛋了!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帳!」
包裡沒了動靜,謝傾瑤看了看公交車站牌。
土元村的地理位置偏僻卻神奇的能和市裡搭上邊,於是市領導一咬牙一跺腳打通了擋在外面的那座山,修了一條公路出來。
站臺又很快站滿了人,全都伸著脖子看著往來的車輛。
春天快要結束了,沿海城市的氣候總要溫暖許多。大多數人都換上了短袖,站臺的後面是一棵大樹,巨大的樹冠肆無忌憚伸出嫩綠的枝丫,留下一大片陰影。
很小的一聲蟲鳴傳入謝傾瑤的耳朵裡,她搓搓手,想著包裡的東西李思瑜應該會喜歡。她昨天把人嚇壞了,以至於李思瑜今天一天沒跟她說話。為了哄李思瑜謝傾瑤特意跑市裡面給她買了上次逛街李思瑜沒捨得買的鞋子。
謝傾瑤正想著怎麼才能悄悄地把鞋子送到李思瑜手裡,又不顯得刻意和尷尬,她手上就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開啟布包,黃小白興奮的在包裡不斷地跳躍翻滾,李思瑜一手把它給捏住,左右看了一眼才說:「你幹嘛呢?安分點,要是被剛才那個人發現就遭了。」
包裡傳來一個聲音,聽上去特別興奮:「附近有好吃的,很香。」
黃小白把爪子放在頭上,鼻子不斷地聳動尾巴歡快的搖擺,謝傾瑤險些抓不住它只好壓低聲音問道:「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聞見?」
「不知道,真的特別香……」它頓了一會兒把爪子放下來,眼皮跟著耷拉說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估計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