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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家居設計師李然奕一起,也算是有了生活下去的能力。
下面的時光,李然奕妥善的安排好自己的母親,很快,便與安瞳遙踏上回去的路程。
看著飛機窗外的團團白雲,安瞳遙始終緊抿著唇角,不言一語,並不是多麼想要回來,只是覺得不甘心,彷彿像是被人打敗了,彷彿這個地方是自己心中的禁地。也許,曾經有幾年之內就有回來的念頭,可是,那時候他們安家的新聞剛過去,如果再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倒不是法律會懲罰他們,單是群眾輿論,就足可以勾住他們不放。
前塵已去,現實若煙(3)
現在想想,那六年前的一幕,只像是夢,那麼愚傻的夢。而比那個夢還要愚傻的人是他這個人,傻乎乎的,覺得那些東西足夠讓自己傾身一搏。
閉上眼睛,現在還可以回想起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怨懣,安瞳遙不由的勾了勾唇角,這世界上有句話確實是千真萬確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絕對是真理。
下了飛機,安瞳遙這才發現雖然時隔六年,這個地方隨處還零散著讓人心悸的熟悉氣息,手邊感到溫熱,李然奕又習慣性的握起了她的手,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對他的依靠,彷彿是知曉她的想法,他看著他和緩一笑,“我早就定好了酒店,咱們是去公墓呢,還是先去酒店休息一會兒?”
她抿唇,突然看向身後,老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其實回身嘆氣,也知道必定是自己莫須有的幻覺。
那時候,她便是在這裡遇到了接那個異國MM的費陌桐。
即使時隔四年,那樣的記憶,也幾乎是鮮明的殘酷。
“你先去酒店吧,我想去公墓。”她想了想,最終有了答案,“我打個車去,一會兒就回來。”
“瞳遙。”他扯著她的胳膊不放鬆,“你……”
“不放心麼?這個城市我活了二十多年,不會迷路的。”她看著他勾起唇角,眸中顯然有著婉拒的因素,“然奕,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我爸和我媽說。”
和她相處這麼久,李然奕也漸漸明白了她的心思,這個女人,在六年內被改變了太多,唯一沒被歲月磨去的,就是性子裡原有的執拗。
如果現在再不讓她過去,恐怕會引起她更大的反感。
安瞳遙也看出了李然奕的心思,這一路的手相牽,無非就是怕一個原因,那就是怕她去找那個他算帳,怕她再重蹈之前的覆轍,可是她沒這麼傻。本來就是敗軍出局,她也沒那個勇氣和力度,去再相信自己能洗刷六年前的恥辱。
前塵已去,現實若煙(4)
安瞳遙一再告訴自己,今天的來因,只是為了懺悔,只是為了祭奠。
因為當時原因,安國良是被注射了死刑,根本沒有條件去到她媽媽之前的桃杏公墓。那時候,李紫扛著壓力,找了個松柏坡將他的骨灰葬下。四周都是綠蔥蔥的青柏,一眼看不到盡頭,唯有安國良小小的墓碑豎在中央,顯得淒涼而又孤寞。
這是她第一次來看自己的父親,曾經在夢中想了千遍萬遍,卻是第一次敢回來去面對他。
杯壁大概是用最糟糕的石材所制,上面的“安”字已經幾乎沒了印跡,安瞳遙跪過去,一點點的用指頭揮去上面的塵灰,唇邊有笑痕溶出的同時,眼角卻有淚水滑落下來,“爸爸,你是不是,很不願意看到我?”
原來自己有千言萬語要給父親說,積攢了六年的話想要向九泉之下的父親懺悔,可是到了現在,卻說不出來。
不是不想說,而是嗓子被什麼東西噎住。所有的懺悔與祭奠,都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資格。
她想告訴父親,她知道了苦頭,她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她從沒想到自己的一場愛情,不僅失掉了自己,還阻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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