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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述父皇的旨意,怎麼現在卻問起她來了?「回公主府,我們的家。」她伸手探向亦峰額頭,燙手的溫度使她急忙縮回手,他發燒了,似乎還不輕呢。
「家?」許是發燒的關係,亦峰整個人都犯迷糊,他嘴角往上牽扯一下,道:「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也是。」靈玥悽楚一笑,聲音放得極輕,像是哄小孩兒一般,道:「先別說了,睡一會兒吧,很快就能回到家了。」她看著亦峰再次閉上眼睛,昏沉睡去,自己卻未有隨他休息,只是靜靜的陪在亦峰身邊,感受著他比往常高的體溫。心,無法安定下來。
兩個時辰過去,靈玥坐在亦峰床前,擰了一條溼帕子替他擦去額角上的汗珠,又吩咐蒹葭去煎藥,她問亦峰:「是不是還難受?」
亦峰躺在床上,看著靈玥忙活,念及剛才自己害得靈玥被早早送回來,心裡著實過意不去,搖了搖首,語氣滿含歉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別這樣想,不是你的錯。」靈玥將那帕子放到一旁,幫他掖好被子,努力綻出笑容希望能讓他釋懷,畢竟亦峰有這麼一個怪病並不是他的過錯。
亦峰握住了靈玥微涼柔荑,蒼白的臉容上添了溫潤笑意,兩人相望片刻,他方開口問:「靈玥,是你用那顆明珠緩解了我的病發作時的痛苦嗎?」
靈玥再次取出荷包裡的月華,這是她母妃的遺物,母妃讓她一直佩戴在身邊,卻未有將明珠功效告知,興許這顆明珠是有靈氣之物,不管怎樣,能舒緩亦峰的痛苦就好。「是,不過我也不知這明珠的功用。」她微微停頓,道:「亦峰,我懂得法術,你害怕嗎?」
「為什麼要怕?」亦峰反問,起初他是驚訝的,卻連一絲恐懼都沒有。雖然兩人只是相處了短暫的時光,但他早就對她建立了信任,所以,沒必要去害怕。「這件事情就是你要跟我說的秘密?」
「是,你是第一個知道此事的人。」靈玥溫婉微笑,輕拍了拍他手背,道:「過幾天等你身體好些,我再詳細說給你聽。」
「嗯。」亦峰頷首應了,倦意襲來,經過兩個時辰的奔波勞累,回到一個讓他安心的地方,高床軟枕使他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會,卻仍不忘關心靈玥:「你也累了,躺下歇息吧。」
「我還要去看那藥是否熬好,你先睡,藥熬好了我再喚你起來喝。」靈玥含笑起身,慢慢放開他的手並再次拉好被子,隨後推門走出屋外。
於眾人看來,這夜對於靈玥和亦峰是淒冷的,然而只有他們才知道,有對方的陪伴和關懷,即使夜涼如水,彼此的心靠得極近,互相溫暖著。
春狩結束,一行人回到京城裡,端靜夫人自然沒少為靈玥和亦峰那夜的失態而求情,皇帝卻一直未有處置兩人,倒讓端靜夫人一時揣摩不著聖意。公主府比平日更為冷清,亦峰靜心養病,靈玥每日照料,除卻穆希之外再無一人來訪,自然祁浩也是希望能前來的,可他只能回到自己的封地,惟有修書一封寄託自己對妹妹的關心。
靈玥接到祁浩書信時,宮中亦同時送來訊息,著她與亦峰數日後入宮,想來便是入宮請罪的時候。閱過書信後,她坐於桌前,研墨過後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切安好,勿念」寥寥數字,交給蒹葭代為回信。
「靈玥。」蒹葭回來時,身後領了一人進來,正是許久未見的雨霏。夜宴的事情在京城已傳開,不再有人敢來造訪,只因皇帝未對兩人作出任何處置,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倒是沒想到,除卻穆希之外,雨霏亦會前來。
「雨霏,你有事找我嗎?」靈玥這幾天忙前忙後的,一直支撐住已漸覺疲憊,此時已不想與亦峰以外的人周旋。然而,蒹葭既然已將人領了進來,她也不好一來便下「逐客令」。
「我得了訊息就想著要不要來看你,怎麼樣,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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