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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這一點,卻經常用自己的美吸引目光。而男人則傾向於追求審美以克服自身原欲的野蠻。美及其語言可以製造性的身體的距離,這是海灘最希望的。讓所有性的東西奇蹟般地變成美或醜。性的身體要麼是慾望的物件,要麼是淫穢的物件。在第二個變種中,美的語言可以使人談吐高雅,擯棄身體的下流與獸性。在遊戲規則的邊緣(站立,巨乳,面板過白),即當海灘不能容忍性的可視性時,淫穢舉動不致被直接涉及。審美判斷的範疇可以被系統地用來予以譴責,比如四處閒逛:“乳房亂動,很不雅觀”(F30)。巨乳:“應該說這不好看”(F1)。白色乳房:“這太可怕了”(F56)。衰老的乳房:“令人噁心”(F129)。性向美的移位不是一個簡單的語言效果。當馬裡翁說“由於美觀原因”而不願站立時(F28),這對她而言,不僅是一種表述的方式,也是一種思維方式。她在切實剋制自己性的身體,美與醜奇妙地結合,使女人的第二種身體消失,因為它能極大擾亂正常的海灘的秩序。
這種揚美抑性的做法並非偶然產生,它受到一些具體規則的影響。在裸體營中,所有人都一絲不掛,審美分級界限不清,自然主義運動的支持者們甚至希望這種分級徹底消失。在所謂的遮體海灘上,美在以裸乳為核心的相互作用系統中的位置取決於裸露的人數。裸乳者越少,看她們的人就越多,她們的不顯性也就越難以維持。因此,它的合法性的獲得還需要強化審美歧視,即以美製醜。“如果漂亮,就會贏得羨慕,如果醜,就要遭到批評”(F116)。隨著裸乳人數的減少,審美歧視就會增強併成為界定正常與合法的核心。如果只有一個女人裸乳,她的乳房應該是無可挑剔的,那麼其他人就會被視為“不漂亮”,甚至“醜陋”,哪怕只有一點點欠缺。審美分級在邊緣地帶和在海灘上一樣可以發揮重要作用,如海灘邊上站立、巨乳。安東尼發現一個女人可以裸乳去咖啡亭:“但她的乳房實在驕人,因此,她有這個權利”(H2)。總之,揚美作為一種評判和承認方式會同批評意見一起水漲船高。反對裸乳的人比其他人更多地使用審美分級語言,而且只寬容那些乳房漂亮的女人。因此,在所有地方,規範性的減弱(少數人的實踐、允許界限、批評意見、性目光的危險)促使人們建立一種以美為基礎的防範系統,以此作為建構平常性的核心機制。最終可以嚴厲指責和排斥那些過分的炫耀。在其他語境中,這些或許是有根據的。因此,那些最堅定和最寬容的人認為,裸乳者是一個整體,雖然有美與不美的細微差別,但都是可接受的,那些迷信者和抱幻想者認為,裸乳者是兩個涇渭分明的陣營:小部分人屬於絕對美麗的,一切都是可以允許的。“當然,如果她們是美的話,必須是最漂亮的”(H18);“那個女人一定要非常非常漂亮”(F59)。大多數普通裸乳者,她們可以被隨意地貶低:“人們品頭論足,不說好話,應該承認也確實有極少難看的!”(H16);“男人的評判十分尖刻,毫不留情”(H2);“這是選美,老實講,我從不輕易讚美人”(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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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還是分級規則?
海灘上美不離口,但這是什麼美?是無數的、各種各樣的、永遠需要發現的形體的和諧嗎?它是由可以在不可能存在美的地方看到美的目光創造的嗎?是帶來年輪皺紋的身體的美嗎?是強加其個性審美格調的力量嗎?不是!海灘傳頌的不是這種美,而是它的反面。不是創造性的和豐足的財富的美,而是狹隘的、單一規則的美,它是以在二元對立有限數量為基礎的等級分類工具,比如高與矮,硬與軟,小與大。乳房不像在藝術裸體中是一個起點,是散碎想象的原材料,而是一個終級物件,天生的美或醜。海灘不體現文化創造的力量,它只是一種簡單的等級排列。因此,每個人談論的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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