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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了磕菸灰,男人略有所思:「你說他最近跟誰結了樑子?」
「瑞祥藥業的太子爺薛寶添。」
盛嶼搜尋了一遍記憶:「那個人品極差的二世祖?他們因為什麼結的樑子?」
方臉已經摟了半盤的水果,牙縫裡的草莓汁像吃了死孩子:「不知道,打聽不出來,就知道姓薛的下了狠茬要弄死他。」將最後一個草莓塞進嘴裡,方臉問,「需要咱們幫襯一下閻總嗎?」
盛嶼擺了下手,不甚在意:「讓他們折騰去吧,也好牽扯一下閻野的精力。」
茶、咖啡、水果掃蕩了一遍,方臉起身要走,卻又被盛嶼叫住。
男人埋首在公文裡,淡聲道:「你是不是忘說了什麼?」
方臉一怔,思忖片刻:「老大,你說佟言啊?你讓我派人跟著他,看他最近的動向,可他除了上班、回家,去菜場、書店,別的什麼動向都沒有。」
盛嶼翻了一頁材料:「情緒呢?」
「情緒挺好的,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方臉納悶兒,「佟言又不是關鍵人物,單子都結了,為什麼還要跟著他?」
落筆在公文圈了處錯誤,盛嶼含著煙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其中的原因需要我給你解釋清楚嗎?」
方臉縮了縮脖子,笑著擺手:「不用不用,老大沒事我走了啊。」
男人嘴碎,又是個操心命,身子半出又折回來:「佟言那邊還繼續跟著嗎?」
盛嶼在檔案的最後一頁簽署了意見,放下筆,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人,視線落了幾秒後,才道:「不用了,這個人的資料與趙允升的案子一起封存起來。」
「對了。」盛嶼又說,「通知下去,晚上團建,吃東北菜,鐵鍋燉大鵝。」
方臉:「……」
第19章 要現宰的鵝!
團建的地方好找,餐飲一條街上,只有這家外面掛了成串的辣椒和玉米。
方臉停車時被公交車別了一下,髒話懟到牙了,才想起來盛嶼坐在旁邊。
安防這個行當,粗人多。除了網路工程部的大學生和辦公室的文職,焱越的外勤人員,誰他媽不會罵幾句娘?
不過盛嶼是個特例,他是焱越安防為數不多能拿上檯面的人物,學歷高、能力強,一口流利的外語能接外籍任務,出任務從無敗績,管理公司也有章法,老董事長去世後,焱越安防在他手裡業績接連攀升。
盛嶼平時髒話不多,偶爾心情好玩笑時才沾點無傷大雅的,可只有與他一起出過任務的人才知道,盛嶼脫了西裝揍人的時候,別人是佔不到半點便宜的,哪怕是嘴上。
公交車在前面的站臺停下,乘客陸續下車,最後一位下來的是個大個子,前面的老人腿腳慢,他搭了把手,車門關上時差點夾到了他的衣服。
方臉看到那人,再次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焱越安防還有一位嘴上乾淨的,老董事長的私生子,焱越現在掛名的總經理——閻野。
閻野性格溫和,周到客氣,小小年紀處事不驚,卻沒什麼鋒芒。在安防這個行當,要麼兇,要麼狠,要麼像盛嶼一樣深不可測,別人不敢招惹。可這個閻野,除了業務能力彪悍,性情就像蹲在茅坑裡唱美聲,與這個行當格格不入的。
全公司只有盛嶼說閻野是隻披了層羊皮的狼,方臉不信自己也信自家老大,因而時常會對這個傢伙蹦出些戒備之心。————顯然身邊的盛嶼也看到了剛剛下車的閻野,方臉猜他是故意在車上多坐了一會兒,待閻野走近了,才推開車門迎了上去。
兄弟倆身高體型差不多,盛嶼的肌肉更剛勁精悍,閻野因為從小練過武術,身材更狂野奔放,像草原上不同品種的野獸,說不好誰更勝一籌。
身後徐徐而來的腳步聲,讓訓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