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亂(第1/3 頁)
“你把我裹得這麼嚴實我怎麼喝?”武堯安微微睜大了眼睛,眼含笑意,看樣子尉遲這人是真的不會照顧人。
蓋被子就蓋被子,把她整個人裹得就剩個眼睛是怎麼回事?
尉遲看了看裹住武堯安的被子,把手伸出去又收了回來,覺得自己不應該破壞裹得這麼完美的被子,開口道:“算了還是我餵你吧。”
說罷,便把那裹得跟蟬蛹一樣的武堯安扶了起來,直接將水灌了進去,直到那武堯安嗆了兩口水,咳嗽不止這才罷休。
“哈!咳咳...尉遲循融!你生病,我把你接回家裡照顧,自認為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至於這麼謀害我嗎?你要錢隨便開口,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斷不用這般謀財害命。”
武堯安也顧不上風寒不風寒的,直接將手伸出來拍著胸口一個勁的倒氣。
“你這是什麼話?”尉遲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看著對方那憋得更紅的臉也不敢多做辯解:“就...就是一個沒注意嘛...誰要謀財害命,我怎麼說也是寺正,怎麼會謀害自己的上官。”
兩人正吵著,那晴雪便帶著大夫回到了府上,確診好病情後簡單的開了幾服藥。
尉遲看著手中的藥方有些鄙夷“這不就是普通的風寒藥嗎?還不如我直接給你開藥。”
“你還真想謀財害命是吧?”武堯安一把搶過尉遲手中的藥方,放在晴雪手中。
“你快去給我抓藥,煎藥的過程也要全程看著,可不能讓人謀害你主子我,知道了嗎?”
“我都說了我沒有謀害你。”尉遲說著一伸手抓住了正要離開的武堯安的後脖頸,解釋著:“太久沒照顧人了失手而已。”
“我跟你說你放開我啊!你再過來我報官了。”
武堯安僵住身子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被尉遲這人辣手摧花。此時的武堯安突然懷念兩個人剛認識時的拘謹...
“你還是不信我,再說了你我都是官,你報哪個?”
見武堯安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尉遲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說道:“要不這樣,那我讓你灌回來還不行嗎?”
“我要回床上休息了,先欠著吧。”
許是因為風寒,武堯安突然覺得有些體力不支,此刻什麼也不想做,什麼杜勒,什麼高陽公主,什麼長孫無忌統統都被拋在了腦後。
尉遲沒有拒絕,見那人倒在床上就睡著的樣子有些心疼,可能是一根線繃的太久了,從來都沒見過武堯安睡得這麼踏實。
“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就憑她?”許是因為連日來上奏廢后之事碰了壁,現在但凡聽到一個武字便會氣湧心頭。
“讓你們手下的那些個人收斂一些,保不齊新官上任三把火,到時候燒到誰可別上我這裡來哭。”
長孫無忌說完將手中卷著的書放下輕噓一口氣,武堯安確實可以不管,可她身後代表著的是武氏或是天子還未可知。
但如今也只能這般說辭,如果連他自己都畏懼起來,那他下面的人可當如何。
屋外一陣寒風颳過,院子裡的東西被颳得叮叮作響,擾的人心裡一陣煩亂。
屋內的人此刻突然覺得有些無力,一種面臨著衰敗之感的無力,聖上的旨意已下,都不用去揣度便知何意。
廢后之事再怎麼說也無力迴天,可這大理寺卿的位置也沒能按上自己的人選,看來天子對他已然生厭。
“竟然如此不顧舊情,那便別怪我無義了!”太尉咬著牙,小聲盤算著。
“聽說杜勒現身長安,你們可知道?”長孫無忌低著頭,神色中透露著殺戮。
“稟大人,已經按照您之前的意思辦好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