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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無意殺她,也便隨她跑了,只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
被凝視的感覺如此強烈,喬喬瞳仁驟縮,警惕的觀察四周的環境。繁密茂盛的枝葉裡頭,藏著一雙銅鈴大小,紅色的眼睛。
……
荼鳴山,百萬修仙者齊聚斷木山,圍攻一個黑衣玄鐵面具的青年。雖然大家都對這青年喊打喊殺,但卻無人知曉他的樣貌和名字。這些其實也無需知道,他們只需要知道他的身份就夠了。
劍閣餘孽,死不足惜。
他們圍剿活動地點在斷木山。斷木山下封印著無數當年死去劍閣弟子的屍體,還有兇獸檮杌的破碎血肉,是個深不見底的長淵。也就是荼鳴山資源深厚,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才願意在這裡駐守著斷木山。
如今這玄衣青年被逼迫到斷木山,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的前人喪命後被扔在這裡,他如今也要邁上這條道路,死無葬身之地。
說來也奇怪,這位劍閣餘孽像是沒有自己的劍,只用靈力捏出一把命劍來對敵。分明修為只是普通的化神期,卻能同渡劫期的修仙者鬥個不上不下。可見劍閣確實是群英薈萃,即便苟延殘喘的一條狗,也能有如此的能耐。
縱使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起同那麼多的人為敵。黑衣人身上幾處要害都被打入了靈力,現在還沒肝腸寸斷,依舊在喘氣都是命大。
封塵舉起右手,是一個遏止的手勢,作為眼前人身份唯一的知情人,他卻只能保持緘默。
「我孤身一人,尚且敢來此地。你們這些人自詡名門正派,卻集合無數門人追殺我,也算道義?」黑衣人雖身受重傷,卻不顯落魄,他舉手投足皆優雅,抬起手抹去唇邊血跡的動作都像是在折花品茗。
「孽障,休要妖言惑眾。你乃劍閣餘孽,我們殺你,天經地義!」
「哪裡來的天經地義,我活著就該死,你活著就該殺人嗎?」黑衣人也就是楚迎臣像是怒極反笑,又像是天性如此愛笑。
封塵不再糾結猶豫,翻腕請出荼鳴山一派的鎮山之寶,一口齊山高的重鍾橫在天塹。
楚迎臣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橫劍相抵。凌厲的劍意剛剛釋放,就被那口大鐘的餘波擊中,楚迎臣被甩飛出去。
「此等祭天之器也值當拿出來對付我?」楚迎臣站起來,他口溢鮮血,烏髮披垂,一點兒也不狼狽。
楚迎臣剛才那一劍盪開無窮劍意,花草皆枯萎,將一口鐘也斬的後退了一寸。楚迎臣的靈力,除了冰凌純粹靈力外,如今竟然裹著一層似有若無的黑氣。在這裡的修仙者應該還未發現他的身份,荼鳴山二弟子所修靈力為水屬性人盡皆知,大家還不知黑氣纏繞的屬性是個什麼屬性,自然也就沒有懷疑到楚迎臣身上。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我不得不贊你一聲天才,一百五十歲就能進入化神境界。只是你還沒長成就急匆匆的前來報仇,是不是太過不自量力了些。」封塵手執長劍,面無表情的訴說著眼前這位驚才艷艷者的修為。
此話一出,舉世皆驚。這個世界上,活了一百五十歲卻掙紮在練氣期的大有人在。即便是有小成者,最多也便是個築基期。可這黑衣人,一百五十歲就已經邁入了化神境界。
簡直聞所未聞。
楚迎臣黑凌凌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封塵,他指尖動了動,似被這句話觸動。
「我成亦欣然,敗也無畏,何來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他站在懸崖邊,腳下就是黑漆漆的無盡深淵,相傳是歷代檮杌一族的歸宿。他由此生,也當終止於此,只是再見那位姑娘,不知要等猴年馬月了。
封塵沉默,舉高的手垂下。
大敵當前,已然身臨絕境。四周無不是修真界鼎鼎有名修仙者,他們來自天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