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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鶴穿書贈來一卷已經有些泛黃的地圖還有,一封紙箋。地圖是雲地的地圖,紙箋只有廖廖數言,卻不得不讓喬喬赴約。那上頭寫著龍飛鳳舞幾行字「申時地圖示記處相見,事關楚迎臣,你獨自前來。秦四留。」
喬喬不願與秦四過多牽扯,倘若沒有楚迎臣這三個字,她理都不會理。可是這次就偏偏事關楚迎臣……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親自前去瞧上一瞧。
地圖上的位置有些偏,算是雲地的邊境處,這裡人煙稀少,雲地本度過嚴寒,當是春天,可入目遍是毫無生氣的枯枝和荒草。
喬喬到的時候,秦四正靠在一顆歪脖子枯樹上吹蕭,他黑衣帶斗笠,肅穆的也同一株老樹。簫聲沉穩,嗚嗚咽咽的飄在心頭,惹得喬喬心裡很不舒服,像是原主的情緒也遺留了一部分在自己身上。畢竟,這是原主用命去喜歡的青年,也不知喬嶠遭遇什麼才香消玉殞,讓自己這個異世之魂住了她的身體。
秦四聽見腳步聲,頓了頓蕭,挑起來半扇斗笠上頭的帷幕,露出一張刀削的臉,眼窩深邃,劍眉入鬢。他神態有些疲憊,見到喬喬才多了點兒欣喜。「你,來了。」
「若不是你信中提及我師弟,我不會來。」她不是原主,講話也不必留情面,再說,喬喬本來也同秦四沒什麼關係。
秦四的瞳仁裡肆虐著風暴,他剋制不住的捏緊了拳頭,只是一瞬又快速的放開,木然的點了點頭,才指著原處對喬喬說。「你看,那處的高塔。」
喬喬的視線順著他的手指指向處,落在原處黑色的塔樓上。塔樓高十三層,陰氣沉沉的,上頭還漂浮著絲絲縷縷的黑氣。喬喬才入築基期,不能張目對視,只能瞧個大概。她像是被那黑氣灼傷一般,只一眼便錯開了視線。秦四探出兩根手指,想要為喬喬開一下天眼,喬喬往旁邊歪了歪頭,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想說什麼,便直接說罷。」喬喬垂著眼,眼尾揚上去,冷若冰霜。
分明眼前人就是那個人,帶給秦四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也許是之前喬嶠總是活潑又俏皮,如今對他疏離又冷淡。她只是將原來對待別人時的態度對待自己,僅僅是這樣,秦四就已經忍受不住了。再想到之前自己對待喬嶠的態度,他恨不得穿越回之前的時光,狠狠地打醒自己。
秦四強忍住內心的酸澀,眼皮下的小脈搏一直在不停的跳動,晃的他眼睛也有點泛紅。「這些天,我查到一些關於荼鳴山和劍閣的舊事。」
「百年前劍閣還是修仙界的五大門派之首,閣主一朝入魔,才落得個四分五裂,人人喊打的結局。」
「遠處那座塔有五座,雲地只是其中之一,裡頭無不是鎮壓著從古至今以來的邪魔外道。當年劍閣被殺的七零八落,閣主為了留存血脈,將閣中所有剛出生的孩子送到鎖魂塔中。鎖魂塔無人敢入,是庇佑也是……在養蠱。」
「後來,修真界裡混入許多流離失所的孤兒,他們不明身份,有些確實是普通凡人的孩子,因為災荒瘟疫而流落,但有些……不太好說。也有運氣資質都很好的孩子被人撿回去,給一些門派當弟子。荼鳴山同劍閣在出事之前關係最是密切,楚迎臣……是掌門撿來的孩子。」
「你留在他身邊,不安全。」
喬喬一直安安靜靜的聽秦四講解這段並未寫入《公子無雙》書中的事情,一言不發。如今劍閣兩字人人諱莫如深,倘若不是秦四提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還有五大門派這個說法。
她垂著眼睛,像是被他的話所觸動而沉默,又像是僅僅是沉默。過了許久,喬喬才啞著嗓子開口。「我尚且不能張目對視,那些孩子進了鎖魂塔還能出來嗎?」
秦四像是愣了愣才答。「總有運氣好一些的。」
喬喬沒再說什麼,只冷漠的點了點頭,問。「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