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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方天下,有誰能讓惡獸九嬰聽命呢。
怕是隻有兇獸級別的存在了——檮杌,混沌,饕餮,窮奇。只是檮杌是楚迎臣,首先排除,剩下的還有饕餮和窮奇,混沌。饕餮是龍子叛離,再如何叛逆,和龍族還是有些情分在的,即便掛著惡獸的名,卻也不會真的和神族作對。剩下的便只有窮奇和混沌了,但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可以和楚迎臣齊名的存在,更不用說這麼多的其他惡獸了。
行惡容易行善難,目前來看,已經出世的洪荒獸類們還是惡獸居多。至於祥瑞之獸,在萬年前大多數都已經徹底魂飛魄散了,並不像那些惡獸保留著實力,只為有朝一日如星火燎原般復甦。
白澤傷重,龍族只出來了一個敖秋,還有顆龍蛋,鳳族……只有喬喬一個人了,至於白虎和玄武,則是徹底斷了命根,不要說瑞獸本尊了,就連他們族人的訊息也未曾傳來過。
喬喬一行人趕去九嬰所在之地的時候,她已然等候多時,早就聽聞九嬰真身可怖,未曾想化形出來的,竟然是一位還算颯爽的姑娘。
「你們來了。」九嬰的唇色烏黑,一雙眼也是媚意橫生,總體來看,是個很有風情的美人。只是美人作亂,劍下也是依舊要斬的。
「九嬰,你何必作亂。」喬喬語氣沉著,倘若能省太阿劍氣就省,先開口勸降,勸降不成便絞殺。
「作亂,我生來便是九嬰,大家都認為我是壞的,又天生有著水火之力。天命讓我亂,我為何不亂?」她的眼珠死死的盯著白衣的喬喬,笑容有些詭異,烏黑的嘴唇張合,露出森白的牙齒來。
「倘若有選擇,誰不願意當個高高在上,什麼事兒也不用幹,便有信徒端上食物侍奉的瑞獸呢。」伴隨著九嬰這句話的是她成串的笑聲,帶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哭嗓,迴蕩在層層疊疊的水火之中。
「我們有太阿劍,你當知道,倘若你一心求死,那便必死無疑。」金陵和九嬰打過幾天的交道了,平心而論。上古的獸族少一個是一個,既然同屬那個時代的獸,心底總是有些羈絆感,不太捨得她就真的因為作亂被誅殺。
「我便是。」九嬰的唇角綻開一抹笑,後而斬釘截鐵的語氣。「一心求死。」
「喬喬,入劍。」楚迎臣覺察出九嬰將行陣法,一把將喬喬拽在身後,單臂護住她的靈體,以換取喬喬歸入太阿劍的時間。
九嬰絲毫沒有停頓猶豫的幻化出九嬰真身,是一條有九個頭的大蛇。四個頭吐臭水,四個頭噴吐火焰,兇水連天沸騰。
火光將楚迎臣如玉的臉映照的更為精緻,他不慌不忙的以二指抹劍,施予靈力,淡淡的對小金龍和那兩個雙胞胎說了句。「推後。」
白衣青年足尖輕點,如乘風御雨,他踏過天上白雲,橫劍於身前。都道一劍可知春潮初湧,而楚迎臣偏偏是一劍生寒霜,水屬性元素快速充盈此方天地。
楚迎臣藏鋒斂扼,將一身凶煞之氣蓋的嚴嚴實實,唯有眸中殺意才能洩露分毫。
九嬰是引頸受戮。
她躲都不躲的直接衝上來,用全身的命魂去削弱太阿的劍氣。
九隻頭顱被那劍氣削的只剩四個,龐大的蛇身體裡有凌厲的劍意四處遊走,像是有一把又一把的細小長劍在體內穿梭。
僅剩下的那四個頭顱的嘴巴里不約而同的溢位鮮血來,九嬰在消磨掉十之又三的太阿劍氣後,終於支撐不住的踉蹌後退。
楚迎臣的長劍輕輕的往前一送。
風沙一時迷了眼。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九嬰的真身被打碎,她只能勉強維持人的身體,被一陣風輕輕一吹,便化為了碎屑。
紛紛揚揚的碎屑裡,飄落了一隻純白的,不染纖塵的手絹。
九嬰身上也應當是發生過一些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