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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錯,責罰算不得重,好在哥哥已經回來了,依舊可以服眾。
如今劍閣已有閣主,玄衣衛和紅衣衛都已經歸順楚迎臣,只有錦衣衛還在故作清高的欲拒還迎。即便是要踩一下錦衣衛的臉,他也要收拾江書澤的,那點懲罰就有些不夠看。本來還想著去探望一眼,如今不加罰了,自然也將這探望的慰問取消了。
現在江湖局面就是一團亂,楚迎臣的反水徹底拉開劍閣復仇的序幕。雖然時機選的有些早,但也並非全無可取之處。早一點深腳邁入江湖,就能早一點將這清水染的烏黑。楚迎玉嘆一口氣,他向來散漫慣了,不喜彎彎繞繞,可總是輪到自己算計這些。
只盼著日後大仇得報,自己能留下一具全屍。
……
人心最是難測,楚迎臣搞不懂自己的心,卻莫名的焦灼。本來打算今日守株待兔,等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士前來遞訊息,不曾想被姑娘牽扯了視線。
楚迎臣玉白的手指輕彈著桌面,雖不動聲色,但下頭的紅衣衛並非都是木頭,也有人情練達的。
排行十二的一位就不停的琢磨著主子的心,他試探著湊頭,瞧見不遠處花容月貌的姑娘。心裡登時有了主意,準備給這剛上位的閣主提提意見。給主子提意見也是要講究章法策略的,不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樣容易下主子面兒,需得怪外抹角複合閣主心意才行。
「閣主,下頭賣的那盞燈籠看起來不錯,不如我們——」
那小十二紅衣衛的話還沒說完,楚迎臣就已經破窗落在地面上了,他身姿優雅,若高山飄雪,輕盈又敏捷。楚迎臣直來直往,既然他看不過眼,心裡不舒坦,便要去摻和一腳,哪裡需要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當做藉口。
他就落在距離唐梨和秦修的不遠處,鐵衣長衫,玄鐵覆面。唐梨和秦修也被這動靜驚到,他們不約而同的朝楚迎臣看去,動作也停滯住。
秦修上前一步,將唐梨護在身後,她則可憐巴巴的揪住一角秦修的衣服。
這在楚迎臣眼裡,就是喬喬不僅怕自己,還躲在別人身後企圖尋求庇佑。心裡懸了塊石頭,晃晃悠悠即將落下來。楚迎臣骨節分明的手放在靠下巴的一角玄鐵面具上,稍微一使勁,將玄鐵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精緻的面容來。
山雨欲來,楚迎臣的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看。
唐梨是知道楚迎臣和喬喬之間有些情義的,如今自己又頂著師姐的面具,有可能楚師兄是誤會了和秦修的關係。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一吐舌尖,將手裡的珠花藏在身後。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漆黑明亮的眼珠不知所措的眨了眨。
「你不是她。」楚迎臣的眼睫垂下來,眼尾如刀,掛著沉甸甸的戾氣。喬喬不會有這樣的目光,記憶中那雙琥珀色的剔透眼睛裡,永遠都是盛著滿滿當當的期待與欣喜。如今的這雙眼睛裡,只有恐懼和忐忑。
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喬喬。
可,自己的判斷真的準確嗎,還是說剛才那個不是,只是在欺騙自己。如今他變成了劍閣閣主,喬喬真的不會怕嗎?楚迎臣覺得心裡空了一塊,漏進來蕭瑟的風,他想伸出手去挽留什麼,卻只是徒勞無功。
「二……二師兄。」唐梨欲哭無淚。
果然,不是喬喬。
楚迎臣撩起眼皮,已經瞭然,從這聲音依稀分辨出來是和喬喬交好的一個外門女弟子。
秦修向來尊敬這個師兄,但他見楚迎臣對唐梨不太客氣,臉色也拉下來。探出手臂橫在唐梨身前,沉了語氣。「師兄。」
楚迎臣看他一眼,雖沒有說話,可秦修感覺自己從中捕捉了些許殺意。
怒氣犯不著對唐梨發,但對著秦修卻不得不發了。其實秦修這也是無妄之災,按照先前楚迎臣的脾氣,哪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