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番外·前世·陸時卿(三)(第1/4 頁)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現大量使用者無法開啟網頁訪問本站,請各位書友牢記本站域名(首字母+點)找到回家的路!
這事說來真奇怪,陸時卿至今沒弄明白,那隻黑狗為何會突然奔到他床底賴著不走。總歸後來,元賜嫻慌忙鑽了他的床底,他也慌忙回到外間,把密道合攏,匆匆披衣移門,跟阿孃藉口說沒穿好衣裳,所以晚了。
好不容易糊弄完了阿孃,一口氣松到一半,卻一眼瞧見僕役領著名宰輔往這邊來,他才猛然記起自己約了人私下議事。
人家是宰輔,官兒比他大,又屈尊到他府上來,他是絕無道理拒客的,想叫元賜嫻從窗子口溜出也來不及。因為宰輔到了。
臥房外間也是個書房,可以拿來待客。當然,他也能叫人家到外邊去,只是就怕他離了這裡,元賜嫻和她的狗鬧出個什麼動靜,被沒走遠的阿孃發現,保險起見,他便選擇了外間談事。
他本想快些結束,但說起正事來哪是三兩句能解決的,宰輔熱切,他也不能冷淡,連著說了快一下午,到得後來,氣定神閒如他也有點忍不住了,時不時往裡間瞥。
宰輔能做宰輔,肯定是有眼力見的,彷彿一下悟透了門道,眼色曖昧地起身告辭。
照理說,陸時卿得親自送,但他著實怕元賜嫻悶死在裡頭,就叫下人代了個勞,繼而匆匆奔到裡間。聽床底靜至無聲,他踟躇在床前,與裡頭可能躍出的狗保持著稍顯安全的距離,然後試探道:“縣主?”
他一連試探了幾聲,沒得回應,心下一緊,想莫不是真把鄭濯未婚妻給悶死了,也顧不得狗不狗的,趕緊彎身趴下去看。
這一看,就見一人一狗蜷縮在床底,胸口雙雙平靜起伏,竟是兩個一起睡著了。
叫醒元賜嫻,就可能會叫醒狗。他彷彿是遇到了人生最難的抉擇,半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上外頭拿了根長長的竹竿,避開狗,遠遠戳她胳膊。
這一戳,她果真醒了,且被嚇了一跳,驚聲尖叫之下驀然抬身,結果一腦袋撞上床板,又疼得“哎喲”一聲。
他也沒想到這種連環反應,一時懵了懵,還是元賜嫻先回了神,捂著腦門像快哭了:“陸侍郎,您要殺人啦!”
他這下也有點抱歉,心虛地丟掉竹竿,問她還好吧。
元賜嫻抱著大夢初醒的狗緩緩爬出來,腦門上赫然腫起個圓鼓鼓的包,苦了臉跟他說不太好。
確實不太好,都破相了。
他努力忽視她腳邊那隻狗,退到很遠的地方猶豫說:“我請殿下來接您?”
她忙擺手示意別,摸著腦門嘆口氣:“得了吧一個個的。”
他噎了噎,知道她肯定想明白究竟了,也跟著嘆口氣:“您怎麼知道密道和暗號的?”
她理直氣壯說:“我套殿下話套出來的呀。”
他當時暗暗想,看來色令智昏真不是空話,一面無奈道:“那您懷疑我做什麼呢?”
她解釋說,他身上不對勁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跟鄭濯提了幾次,說他身份可疑,都被以奇怪的態度一口否定。
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就是擔心鄭濯被居心不良的幕僚給矇騙了,但又怕自己判斷錯誤,冤枉好人,挑撥離間了他們,所以想先悄悄查個明白。
這不,捎了狗防身,從密道探險一路過來,也不容易。
她苦兮兮地說:“虧我憂國憂民的,結果是被人合力耍了。”
陸時卿當時想她看上去有點傷心,別是要跟鄭濯鬧掰,忙解釋,說這個事跟殿下沒關係,是他想隱瞞的。
但元賜嫻也沒點高興起來的意思,倒是額頭上的包越來越鼓,癟著嘴說隨便他們吧,她先回去了。
陸時卿道孤男寡女共處的確不好,但又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