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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冰澤雖是瀚海宮的宮主，但宮中一應事務都是四大護法在管理。要說的話，其實是柔然人把瀚海宮當做了復國的工具。

醜奴聽懂了他那句話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問道：&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定會失敗？&rdo;

可惜，大概是因為沒有從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長庚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不再理會她，盤腿坐了下來，仰頭，視線順著不斷飛升的冰晶，落在頭頂瑰麗的冰層之上……他看了很久，仿若在研究那些冰晶森林是如何形成的……

&ldo;冰澤之水，就是傳說中的丹砂水。這種水很不容易結冰，只有使用冰澤心法才能讓他們凝固。&rdo;

醜奴似乎妥協了，開始回答長庚最初的那個問題，&ldo;冰澤的壽命很長，但也有死去的那一天。不過，若是用冰澤心法將自己冰封，便能得到永生。&rdo;

她伸手撫摸著宮殿角落的那六根巨大的冰柱，笑容冰冷，眼中卻有種近乎狂熱的情緒，&ldo;這裡面，都是歷任冰澤。&rdo;

她轉眼看向長庚，道：&ldo;這座宮殿，是冰澤的墓地。&rdo;

長庚視線從那些冰晶上移開，伸手，感受著周圍的冰澤之水，似乎有所觸動‐‐

他想到的卻是兩年前在西域遇到的事情。

開都河，流沙劍派。當年流沙為了大弟子去巫醫谷求醫，西羽告訴他的那種&ldo;能將半死之人冰封，使其不生不滅&rdo;的神物，會不會就是冰澤之水呢？

他抬眼，再次看向那六根高大的冰柱，有些不明白‐‐即便得到永生，如此這般冷冰冰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或者說，這樣，還算是活著嗎？

醜奴走到他跟前，蹲下，道：&ldo;我是玄武印的守護人，也是瀚海宮的看門人，如今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這裡。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這裡的一切，包括離開這裡的方式，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rdo;

長庚道：&ldo;什麼條件？&rdo;

醜奴道：&ldo;柔然人要得到陰山以北的土地。&rdo;

長庚道：&ldo;整個柔然，只有不足千人。你們要那麼多土地有何用？&rdo;

醜奴道：&ldo;我們可以俘獲很多奴隸。&rdo;

長庚皺了皺眉，道：&ldo;不可能。你們可以在草原上安家，無論是作為江湖組織存在，還是過普通牧民的生活，我都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條件是，瀚海宮必須向雲國稱臣。若是柔然人有所不滿，可以離開瀚海宮。&rdo;

醜奴沉默了會兒，道：&ldo;你知道予成為何帶你來這裡嗎？他應該告訴過你，這裡才是真正的瀚海宮。我守護的玄武印，就是這座宮殿的入口。不過，這座宮殿是用來保護冰澤的，也是用來禁錮冰澤的。&rdo;

長庚想了想，道：&ldo;只有冰澤成長得足夠強大，才能從這裡走出去。是嗎？&rdo;

醜奴點頭，&ldo;冰澤心法大成之後，便可來去自如。你的冰澤心法的確練至大成了，但冰澤有很多東西沒有教給你，比如，如何開啟玄武印。&rdo;

長庚淡淡的笑了，&ldo;這是威脅？&rdo;

醜奴道：&ldo;只有合作，我們才能離開這裡。&rdo;

長庚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眼睛……而這一次，無論醜奴再說什麼，他都沒再理她……

第五百零四章 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