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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手機除了錄影片威脅人，還有種功能叫多方通話，你知不知道？&rdo;伴著一聲未痊癒的咳嗽，靳譯肯說。

&ldo;老顧，你把電話給我，我給兒子說，&rdo;手機那端插入一個略帶方言的女聲，一陣電話交接聲後，慌張的女音切進來，&ldo;明棟，明棟啊聽媽的話，快把門開啟，讓這個小姑娘走……你千萬不能碰這個小姑娘啊，知不知道！你千萬不能做傻事呀！&rdo;

&ldo;畜牲……&rdo;強勢的男聲壓住女聲，&ldo;你怎麼對得起譯肯他爸供你工作，你這個白眼狼，現在就給我滾回來！&rdo;

&ldo;老顧！老顧你不要激動！老顧……明棟啊你快回來！你爸手術刀口還沒癒合，經不起刺激的呀！&rdo;

那方急如亂鍋，這方劍拔弩張，顧明棟抓著董西的手愈發用力，用力到發抖，靳譯肯的聲音再次切入：&ldo;顧明棟。&rdo;

……

&ldo;本來能一對一解決的事，你要牽扯外人，那我只能牽扯你父母，這句話我也說給顧叔聽，今天你要是碰董西，&rdo;他說，&ldo;我就讓你死在這房子裡。&rdo;

當著顧母和顧叔的面，徐徐地說出口，語氣輕如鴻毛，含義狠厲煞人，董西在床上喘息，看著顧明棟瞪紅的雙眼。

這時，電話裡傳出顧母的大喊：&ldo;明棟啊！你爸出血了！快回來呀！快！&rdo;

顧明棟發了一下怔，董西趁這個間隙推他，他往旁撐身子，留出個空擋，她快速到門口解鎖開門，門一開啟，靳譯肯的身影正在眼前，耳邊擱著手機，抬眼看她。

跟電話裡還顯篤定沉穩的聲音不同，靳譯肯的狀態遠比聽到的差，額頭有汗，身上仍發著燙，根本沒因輸液而好多少，他的視線在她身上留了幾秒，移到後方，顧明棟的手啪一聲拍到門框上：&ldo;靳譯肯！&rdo;

&ldo;明棟！快呀！你爸得去醫院！&rdo;顧母再次透過電話急喊出聲。

&ldo;你就永遠護著她們兩個！否則董西和龍七我遲早弄垮一個給你看，你要一對一，我偏要她們倆！&rdo;

&ldo;你這個畜牲！&rdo;顧叔怒吼。

靳譯肯這個時候沒有再說任何刺激性的話，即使顧明棟放的話再毒，他此刻照顧到顧叔，只回電話：&ldo;他馬上就回來。&rdo;

這一句比顧明棟不知要成熟多少。

顧明棟甩手而去，人到玄關口時，靳譯肯掛了電話，再說：&ldo;表留下。&rdo;

顧明棟的步子一頓，靳譯肯將手放進褲兜：&ldo;你手上的表市價十五萬，只要我報警，夠你蹲十四年的牢，你是想報復我，還是想先進局裡喝十四年的茶？&rdo;

顧明棟的手握成了拳，不久後，抬手解表，腕間一陣金屬響，表被放到玄關櫃上，他離開公寓，門&ldo;砰&rdo;地一聲響！整個地板都在震。

等到客廳裡只剩下敲擊窗戶的大雨之聲，董西緊繃的神經才真正放下來，步子有點軟，扶了一把牆，上衣領口被顧明棟撕出不小的口子，她抬手遮起。

&ldo;臥室衣帽間裡有她的衣服，你穿走吧。&rdo;

她看向他。

靳譯肯的視線沒往她挪，前一刻放狠話的這個人現在已經用盡精力了，他說著話，步子往客廳緩緩地踱，雨光投進客廳，投在他的肩身上。

他在咳嗽。

經過茶几時，步子停了一下，他在那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