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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掛牌出售的時候,裡面就已經搬空了,所有值錢的東西能抵押的都抵押了。
不能抵押的,也不知道蘇紹愷怎麼處理的。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上吊著的水晶燈。
還有樓梯的拐角,一個很明顯的放過相框的痕跡。
忍不住,眼淚如注。
祝斯域站在客廳中間打電話,似乎是在和一個家裝設計師通電話,聽祝斯域的意思,是要在不改變別墅現有裝修的基礎上,用軟裝來讓別墅煥然一新。
趁著祝斯域打電話,我趕緊到廁所將自己的眼淚洗乾淨。
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是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多少有幾分撩撥的意味。
我走出廁所,祝斯域剛好打完電話。
&ldo;抱歉,這通打電話打的有些久了。許小姐,你坐。&rdo;
&ldo;祝先生您怎麼想到住在這裡?&rdo;
祝斯域聳肩,&ldo;網上找的中介,許小姐是知道的,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很多東西都可以網路搞定。&rdo;
祝斯域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是盯著我看的。
他目光裡有探究,有疑惑,更多的是自信‐‐勢在必得的自信。
我點頭,&ldo;當然。&rdo;
和祝斯域寒暄了兩句,我便匆匆告辭。
從別墅出來,我繼續開車在這個城市裡亂轉。
這個城市,撐在了我太多的夢想、痛苦和回憶。
我的家在這裡,可是從小,因為家庭複雜的緣故,我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
每一天都戰戰兢兢的,我盡力的做好討好的角色,以為這樣就能收穫到幸福。
可是,事實上,這些年所有的經歷和成長都在告訴我,所謂的討好是錯誤的。
隱忍只會助長了他人的威風,和更肆虐的忽視和&l;虐待&r;。
我不知不覺將車開到了許婉清服刑的監獄。
我站在監獄門口,卻沒有勇氣走進去。
對於許婉清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所謂的親情,早就恩斷義絕。
只是我這個完美主義者,覺得好遺憾啊。
我這一生,都沒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沒有機會享受到一家人在一起的快樂。
我在監獄門口站在雙腳有些發麻了才轉身上車,開車離開。
這一通折騰,居然天都快黑了。
我想著樂知還在家裡等我,就趕緊開車往家的方向走。
金清市近來的天氣是越來越奇怪了,我的車剛剛開上三環就下雨了。
我木訥的看著雨刮器不停的在工作,雙手機械的握著方向盤。
以至於車子突然拋錨了,我愣了好久,都沒有來得及打雙閃。
身後的車輛不停的朝我按喇叭,有人甚至搖下窗子罵我:&ldo;神經病啊,會不會開車!&rdo;
車上沒放雨傘,我開啟雙閃下車開啟引擎蓋檢查。
其實我壓根看不懂車子是哪裡出了故障。
我單手撐著引擎蓋,雨水直接將我渾身淋的濕透了。
我就低頭看著車子,直到一束燈光照在我的臉上。
我趕忙伸手擋在了眼前。
&ldo;我來。&rdo;蘇紹愷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他塞給我一把雨傘,然後將我推到了路邊。
我看著他檢查了一下車子,又看了看儀錶盤。
然後繞回自己的汽車,從後備箱拿出了一個空的大號礦泉水瓶子,和一根管子。
他開啟自己的郵箱,將管子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