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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我特意開車出去了一趟。
經過清灣路的時候,放緩了車速。
看著熟悉的別墅門口上貼著一個&l;售&r;字,我不自覺的就將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看著看著,竟然落下了眼淚。
這讓我自己都感覺到頗為驚天。
我木然的伸手摸了一下臉頰,摸到熱淚,內心五味雜陳。
我忙給柏錦年打了一個電話。
雖然,他已經和祝曉棉結婚了,但是他也依舊是我的心理醫生。
&ldo;喂,許亦如,什麼事?&rdo;電話裡,柏錦年的聲音有些疲憊,聽起來像是在午休。
&ldo;不好意思柏醫生,打擾到你午休了。&rdo;
&ldo;不礙事兒,反正也已經吵醒了。你怎麼了?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好。&rdo;
我強忍著崩潰的情緒,儘量讓自己能夠吐字清晰。
&ldo;柏醫生,我能哭出來了。&rdo;
說完這句,我再也忍不住,任由眼淚往下掉。
柏錦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說:&ldo;許亦如,恭喜你,你痊癒了。&rdo;
我感覺到心臟一陣抽痛。
能哭這件事,對別人來說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可唯獨落在了我的身上,這件事情就變得非常糟糕。
柏錦年曾跟我說:&ldo;不能哭出來,說明你心裡還有很壓抑的事情,還有你認為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可能等你真的願意放下一切了,你就能痊癒了。&rdo;
我曾追問柏錦年,&ldo;那這要多久?現在這種感覺太讓我難受了。有時候,明明很難受,覺得卻始終覺得眼睛乾乾的。顯得我很冷血似的。&rdo;
……
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我像是已經看破了滄海桑田。
當所有的一切,終於被我禽獸摧毀之後,我內心的疾病竟然痊癒了。
在我看來,這樣的代價太大了。
&ldo;許亦如,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們可以出來喝一杯。&rdo;
我和柏錦年確定了一個時間,選擇了距離柏錦年住的地方附近的咖啡廳。
柏錦年穿著很隨便,白t恤米色休閒褲,一雙漁夫鞋。
看他的打扮,絲毫跟心理醫生搭不上邊。
他落座,風從身邊刮過,我竟然又聞到了淡淡的檀木香。
和之前在柏錦年的工作室感覺一樣,這個味道很熟悉,卻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聞到過。
&ldo;你的眼睛還很紅。&rdo;柏錦年遞了一張紙給我。
我破涕為笑,&ldo;挺丟人的。柏醫生,我妝是不是哭花了?&rdo;
柏錦年很有涵養的笑笑,&ldo;沒有。&rdo;
他靠在沙發上,翹著一個二郎腿,顯得有些隨意。
&ldo;許亦如,按照你想要的生活,繼續生活下去吧!不要繼續再為了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把自己困在一座愁城裡,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rdo;
我微愣,有些不解,&ldo;柏醫生,你這話未免太有深意了,我怎麼都覺得聽不懂。&rdo;
見我咧嘴笑,柏錦年也依舊保持著微笑,他喝了一口咖啡。
&ldo;我的工作室結業了,以後可能都不能再當你的心理醫生了。&rdo;
我攪拌咖啡的手抖了一下,&ldo;為什麼?&rdo;
其實,我有點慌,我不知道以後如果還有心理問題,還可以找誰。
畢竟,心理醫生值得信賴的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