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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襲來,痛得她玉齒緊咬,冷汗直冒,雙腿沉重得再也邁不出去。她放開風兒,伸手扶住一棵樹幹,晃了兩晃,輕輕的滑坐下去。
風兒一愣,蹲下問道:“姐姐,你怎麼了?”伸手一把抓住少女左臂,正要使勁拉起來。不料觸手之處一片粘溼,血腥之氣隱隱入鼻,他急忙鬆手,顫聲問道:“姐姐,你、你受傷了?”
少女呻吟一聲,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強笑道:“不要緊的,歇息一會便好了。”她伸右手在左邊肩、臂上點了幾下,又道:“風弟,你也坐下歇歇吧!看來那幾個人沒有追來,我們歇歇再走。”說完,右手拉住裙邊扯了幾下,欲扯下一條包紮傷口的布條,無奈渾身脫力,竟累得她嬌喘吁吁也沒能撕下來。
風兒呆看著,突然明白過來,蹲下身抓起裙邊用力一扯,“滋”的一聲撕下三尺長的布條,遞給少女道:“姐姐,給!”
少女輕聲笑道:“我只能用一支手,如何包紮得上?”
風兒一愣,脫口道:“夫子有云:男女授受不親,我……”
少女嬌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種窮酸樣兒!快替我包上!”
風兒心道:這倒也是;事急從便,總不能讓姐姐傷口裸露於外,中了風毒。他坐到少女身旁,伸手將布條往少女臂傷處一蒙,又繞了兩轉就欲打結。
少女嘆道:“你呀,連衣袖裹在一起有何用處?快把衣服上那破口撕開,將布條貼肉裹上,活動時才不會滑落。
風兒依言取下布條,模索著撕開少女袖上的破口,將那布條貼肉覆於少女傷處,一手輕輕的壓住布條,一手拿起另一頭向少女傷臂下邊繞去。不知是天太黑,還是傷口離肩太近,他的手背竟碰到少女腋窩邊,只聽少女一聲**,他心頭一慌,抖手抖腳,動作更慢了。不料少女頭一偏,身子一斜,輕輕的倚到他懷裡,臉剛好靠在他胸膛上。他大吃一驚,一**坐在地上,卻又不敢挪開,雙手摸索著將布條打結紮好,輕聲道:“姐姐,包好了。”那少女卻不回答,一動不動,猶如睡熟了一般。他萬般無奈,心頭不知怎麼竟越跳越急,臉上如火烤一般發燙,手足一時沒了著落,就這麼呆呆楞楞的坐著。
少女其實並未入睡。
當風兒手臂觸及她腋窩邊緣之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電般傳到她的心裡,渾身發酥,耳中嗡嗡輕響,一種薄酒微醺的感受令她身軀一軟,就勢靠進了風兒懷中。風兒叫她,她聽得清清楚楚,但她卻不想作聲,更不願風兒知道她此刻是有意靠在他身上。於是,她輕輕閉上雙眼佯做睡狀。她只覺渾身的血液上上下下越流越快,那心兒“咚咚”的跳個不停,傷口也好像不痛了,身上很熱很熱,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撞破肌膚,噴薄而出一樣。
她的臉半邊偎在風兒的胸膛上,只聽得風兒的心也在“咚咚”大跳不止。她心中暗道:“風弟,你怎麼知姐姐此刻的心事?你何時才能長大?長得如一條凜然而立的大丈夫那樣,讓姐姐這樣永遠依偎在你的懷中……啊,要是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武功,沒有爭奪,沒有仇殺,那該多好?清平世道,我們就用不著如此廝殺奔逃……去尋一個花香鳥語,水秀山清的地方,你為我吟詩,我為你起舞;餓了吃些野果,渴了便喝些山泉;若困了,便在林間搭個草棚,相依相偎,朝朝暮暮……”十七歲的少女情竇初開,竟痴痴的想去,臂上的傷痛及勞累飢渴似已渾然不覺;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情景彷彿已是極久遠久遠的事了,連那個猙獰可怖的碧龍老嫗夢魘般的鬼臉也漸漸遠去……
突然,幾滴冰涼的水珠落在她發燙的臉龐上,她一驚,急睜雙眼,發覺天邊閃電明滅,雷聲隱隱,大雨將至,而風兒卻依然雙目直視前方,木瞪瞪的坐著,少女悄悄莞爾一笑,緩緩將嬌軀離開風兒的身體,柔聲道:“風弟,快要下大雨了,我們找個地方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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