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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人,是軍隊,傭兵,還是穴居人?”
“是軍隊,大人。”
“軍隊,不是穴居人?”杜篷伯爵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心中猜想一般的反覆詢問。
“是的,肯定不是那些骯髒的穴居人,對方雖然沒有穿軍服,但是那種整齊的規模建制絕對不是普通的傭兵可以比擬的,再說了,附近的傭兵還沒有膽子截您的東西。”士兵謹慎地抬頭看了杜篷伯爵一眼。
這話說的沒錯,金礦不是杜篷伯爵的私產,事實上金礦的七成收益是要上繳給領主和國庫的,而杜篷伯爵能夠保留的僅僅是剩下的三成,如果有人敢截這個,無疑是跟王國槓上了。”
杜篷伯爵的面上陰晴不定,之前他的想法一直存在著一個誤區,認為盜竊他財產的是那些骯髒的穴居人,但是透過這一次的對話之後,伯爵似乎看清楚了站在一切陰謀背後的輪廓。
不過真正幫這位伯爵大人認清現實的鐵證擺在最後,不過這件事情,比起之前的任何一件事來,都更加讓他感到憤怒。
那就是杜篷伯爵的寶庫,最後還是被人給撈了個乾淨。
這,這怎麼可能!
之前出現了糧倉被劫,已經引起了這位伯爵大人的警惕,他有意識地鞏固了城防,並將自己的寶庫周邊的防衛是加固再加固,甚至連地磚頭都鋪上了10厘米的鋼板,那樣嚴防死守的規模,快要抵得上他所統轄兩郡的城防了,或者大膽的說一句,甚至超過了城防也說不定。
但饒是如此,該來的還是會來。
伯爵大人負責鎮守寶庫的守衛一個不剩地全部被幹掉了,就留下了一個活口,哆哆嗦嗦地什麼都說不清了。
“究竟是誰,你特麼地告訴我究竟是誰!”如果說之前幾次伯爵還能夠容忍,那麼這一次,徹底是越過他的底線了,他看著整個被搬空的寶庫,眼睛紅得跟吸血鬼一樣。
當然,這位伯爵是正宗的惡魔,這只是一個應景的比喻。
那名倖存的守衛就像看到了一幕可怕的夢魘,呆滯的表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提供什麼情報了,就在伯爵急的發狂,想要親手掐死這個沒用垃圾的時候,邊上的馬維爵士從士兵的身上找到了一張字條。
“伯爵大人,您得看看這個……”
“是什麼?”即使是對馬維,盛怒之下的杜篷伯爵也沒了以往的耐心和好氣。
馬維爵士沒有回答,而是堅持著把字條遞了過去。
伯爵強忍著不悅,掃了幾眼字條之後,目眥迸裂,捏緊了拳頭,將指甲死死地嵌進了肉裡。
“好啊,還真是你,我真是小瞧你了,蘭斯洛特!”
那張字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再加上一個落款。
“敬愛的伯爵大人,你寶庫裡的財寶我就帶走了,就當做彌補我的損失吧。順便一說,男爵大人代我向你問好。
——你的鄰居咕嚕嶺郡長蘭斯洛特-雷-伊古薩斯。”
“好,好,好!”杜篷伯爵又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憋著的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邊上的馬維爵士皺起了眉頭,他湊近來說:“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那個咕嚕嶺的蘭斯洛特,領主的小兒子?還有這上面說安卡薩男爵也摻了一腳。”
“八成就是了!”伯爵恨聲道。
你有試過這種感覺嗎?明明被人偷了東西,對方還留著一張註明資訊的字條,比如某某到此一遊什麼的,這可不是普通的打臉啊,而是跳出來甩了你一耳光,還作死地拍拍屁股:“你特麼來打我啊!”
“可這個蘭斯洛特也太膽大了吧,他不會真以為這麼名目張膽地寫下這些東西,我們真奈何不了他了?”
杜篷伯爵怒極反笑:“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