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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言和她握手,「你好,k雜誌主編,阮言。」
她的字首是她的單位。
這也就意味著——她是獨立的個體。
江攸寧忽然想說:我是江攸寧,生死攸關的攸,安寧的寧。
而不是——沈歲和的太太。
當代女性一旦嫁人,似乎失去了自己的姓名權。
她不再是單獨的江攸寧。
而是——沈太太。
這個認知讓她很不舒服。
她瞟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沈歲和,正好遇上他目光也瞟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特別好看。
只是太過凜冽。
像是極地的冰雪,永不融化。
幾秒後,江攸寧扭過了頭。
「今天就你們兩位女生,所以要不要給我們去加油?」裴旭天說:「我們現在打算去打羽毛球。」
「好啊。」阮言率先答應,「我倒要看看你的球技進步沒有。」
「真的進步了。」裴旭天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跟平常有點嚴肅的裴律完全不是一個人,「不信你等著瞧。」
「走。」裴旭天喊沈歲和,「沈律,走不走?」
「不了。」沈歲和略帶慵懶的聲音傳來,「你們玩。」
裴旭天那幫發小正打算起鬨,卻被裴旭天及時遏制,他跟沈歲和揮了揮手,「走了啊。」
「樓上都有房間,你自己挑。」
沈歲和摁了摁眉心,「好。」
一行幾人往外走。
江攸寧回頭看了沈歲和一眼。
他臉色有些蒼白,大抵是生病了。
眾人起鬨著走,江攸寧和阮言被夾在了中間。
她也只是看一眼,便被人群裹挾著往前走。
但走的路上,她在想什麼感冒藥的效果更好。
下一刻,一道清脆爽朗的少年音從外面傳來,「姐!你車的後邊怎麼颳了一道?」
阮言應聲道:「昨天不小心被人刮蹭了下。」
正說著,穿著白色t恤淺色牛仔褲的男孩兒小跑進來,看都沒看直接把車鑰匙隔空給阮言扔過來,「以後小心點。我先去看馬了,聽天哥說疾風生了小馬兒。」
「你也慢點兒。」阮言叮囑他,「小心被疾風踢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兒。」阮慕說著喊裴旭天,「天哥,疾風還在原來的地方嗎?」
裴旭天愣怔了兩秒,才應了聲是。
爾後他面如土色的轉過頭,正好跟沈歲和對視。
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不過阮慕沒看見江攸寧。
裴旭天慶幸了下。
可慶幸不過兩秒,只見已經出了門的阮慕忽然回頭,疾步朝阮言走來,一邊走一邊掏兜,「姐,你手機還在我這。」
但抬起頭的那瞬間,手機啪就掉在了地上。
「漂亮姐姐?」阮慕下意識喊了聲。
江攸寧:「???」
她其實不想誤會。
但阮慕望著她的眼神太過強烈。
這眼神還有幾分熟悉。
但她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她猶疑的目光望向阮慕。
阮慕的耳朵根頓時紅了,看上去手足無措,「我那天在」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不是去打球?」
只見沈歲和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低斂著眉眼,禁慾又斯文地解開了自己白襯衫的袖釦。
但在場眾人都從他平靜的話裡嗅到了火/藥味。
江攸寧看著阮慕那張臉。
記憶忽然和那晚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