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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天爺見不得他享受這份安靜。
非給他安排了一個聒噪厚臉皮又比他更像校霸的同桌。
他連罵人都能被她嬉皮笑臉的糊弄過去。
等到洗完頭坐在鏡子前頭,阮之南一邊用毛巾給他擦頭,一邊用下巴夾著電話,催那位要剪頭的冰老師過來。
傅從夜覺得在她魔爪揉搓之下,他都可能會提前禿頂。
阮之南還覺得他是不知好心,道:&ldo;我這是怕沒擦乾淨滴水,天冷,屋裡暖氣也沒那麼好使,我怕你感冒。&rdo;
傅從夜:&ldo;……&rdo;有本事你明天別來上學。
阮之南:&ldo;哦對,辦卡麼。沖200,算250,沖300,算400。你不是就在這兒附近住麼?理髮有優惠,學生證還能再打八折!&rdo;
傅從夜:&ldo;不辦。&rdo;
阮之南笑著繼續搓他腦袋:&ldo;都是同學,支援一下我這邊的業務嘛。&rdo;
傅從夜斜眼看她:&ldo;你還有提成?&rdo;
阮之南:&ldo;你要是沖個十萬,肯定有。&rdo;
他覺得自己以前,一週都說不了那麼多話。但阮之南真是老師最深惡痛絕的那種閒話老鼠屎,把她安排到哪兒,她就能帶動周邊人侃大天。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她‐‐
可要真不理她,傅從夜又覺得回嘴的句子在喉頭噎得慌。
阮之南給他擦著頭髮,門推開了,燒烤的香氣飄進來:&ldo;阮老闆!這家蘑菇筋太他媽好吃了‐‐我倆點一大袋子呢,趁熱趕緊吃。&rdo;
傅從夜透過鏡子往門口看,兩個人走進來。
臉看不太清,剛剛大呼小叫的那個瞧見了他,忽然消音,站住不動了:&ldo;……傅從夜?&rdo;
傅從夜眯了下眼睛。
果然是魯淡。
這倆人走哪兒都一塊,恨不得阮之南進女廁所,他都站門口等著。
阮之南也拿著毛巾跟倆人聊天,理髮店裡頓時充滿了烤串的味道,其中一個被阮之南叫&ldo;冰老師&rdo;的男人走過來。理髮店的老闆,卻長得溫文爾雅,頗像個真的讀過不少書的老師。
冰老師揉了揉阮之南的腦袋:&ldo;還幫忙洗了頭,行,一會兒給你發紅包。去吧,多吃點,有一袋是給你加辣的。&rdo;
傅從夜看到阮之南跟個撒嬌金毛似的,腦袋蹭了一下那冰老師的肩膀,跟他笑嘻嘻說了幾句,就搬著凳子過去吃了。
冰老師倒是個專業的,問了他幾句就開始剪頭。
餘光裡,他能看見魯淡和阮之南坐在摺疊桌旁邊,一邊刷手機閒扯淡一邊擼串。
魯淡:&ldo;我看冰老師後屋冰箱裡還有幾瓶精釀,喝不喝?&rdo;
阮之南辣的吐舌頭:&ldo;不,冰箱裡有牛奶吧,我要喝牛奶。&rdo;
魯淡似乎覺得傅從夜就在一旁,跟白天似的,總有點緊繃,也不敢跟阮之南聊太開。但阮之南卻沒什麼顧忌,就靠在凳子上,給他念沙雕段子聽。
倆人又聊起了廣州最後一次入冬失敗,魯淡問道:&ldo;哎阮老闆,你說你半年沒上學,也沒看你上線打遊戲什麼的啊。你是不是出去旅遊了。&rdo;
阮之南捧著手機,扯淡道:&ldo;我去修仙了。&rdo;
魯淡踢了她鞋尖一下:&ldo;說實話。你不會是……跟哪個狗逼男人跑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