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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莎一愣，條件反射地駁回：&ldo;不行，你衣服是有贊助的。&rdo;

顧旻討價還價：&ldo;就穿一首歌，我想穿這件。&rdo;

他對造型方面很少有自己的想法，通常都李莎莎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天顧旻難得堅定，他不說理由，但李莎莎思考良久，終究妥協了：&ldo;那你第一個ft之前得到後臺換。&rdo;

樓陌問：&ldo;贊助商那邊怎麼說?&rdo;

李莎莎聳肩：&ldo;反正也不是不穿。&rdo;

顧旻如蒙大赦，接下來的準備都順從得很，只怕他一個不配合李莎莎就要來扒衣服。答應過陸言蹊的事不多，顧旻總想件件都做到。他心情好，旁人再怎麼說也裝聽不到似的，嘴角含著一點笑，被經紀人拍了好幾張，發在微博上。

&ldo;陸言蹊來現場了。&rdo;顧旻這麼想著，又有些緊張。

他聽見主持人在和小姑娘們插科打諢‐‐自己粉絲大部分是女孩子這事顧旻還是清楚的，並不奢求被不分男女老幼地喜歡‐‐鬨笑聲與尖叫聲一波接一波，顧旻站在帷幕後面，手心出汗，不知道該往哪兒蹭。

&ldo;……今天大家都是為一個人而來，為了他的生日，讓我們一起喊出他的名字‐‐&rdo;

顧旻短暫地失聲，他在帷幕緩慢拉起時聽見排山倒海般喊著自己名字，尾音拖得老長。他無措地望向觀眾席，淡藍色的手燈像一片月光下的海溫柔地搖晃波紋，就在這光暈中間，顧旻卻精準地看見前排角落裡的人。

他眼眶一酸，手指先於理智地按下黑白鋼琴鍵，歡呼聲更甚。

角落裡，陸言蹊一身襯衫西褲，沒系領帶。他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笑著，和一幫小了他十歲以上的姑娘們一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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