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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站在了皇宮西邊小門的門口,漆黑的夜,門口只有兩個侍衛守門,顯然這裡是皇宮最偏僻的門。
“爹~~娘~~~我會乖的,我會掙錢養你們……”我對著這對生我養我七年的父母哭喊,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他們這個決定,完完全全是錯誤的!
娘哭了起來,爹撇開臉,不看我。我只有拿著我的杯具,開始認命。
紅色的宮門裡,走出了一個老太監,手提宮燈,褐色的袍子,外面一件黑色的水貂大衣,看來,不是普通太監。
水貂毛上,沾著點點白雪,在宮燈橘黃的光芒中,瑩瑩閃爍。多麼純潔的白雪,多麼溫暖的光芒,即使天使,也不過如此。但是,那人卻不是我的天使,而是改變我命運的人:一老太監。
爹咬著牙將我塞到那老太監手裡,老太監摸了摸我的臉,陰陽怪氣地問:“乾淨了嗎?”
“乾淨了,乾淨了。”爹急急回答。
“恩~~看在你們心疼孩子的份上,才讓你們自己閹的,萬一不乾淨,就害了雜家了。”
“真的閹乾淨了,公公請看。”爹撩起我的袍子,脫了我的褲子,下身被紗布包裹著,紗布上都是血。
老太監看了看,心疼地點點頭。
我心裡很氣,才七歲,就被老太監用視線猥瑣了,這段記憶,將來絕對要徹底格式化。老太監伸手要來檢查,爹緊張地不敢動,他還在賭,賭老太監摸不出我是男是女。
但是,我不想再給老太監摸,那會讓我徹底崩潰。於是,我立刻捂住下身,哭著臉喊了一聲:“疼……”
興許是我的哭樣太淒涼了,老太監的眼裡,也心疼更深,在風雪中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我的頭:“你們怎麼不用繩子呢?這麼大點孩子,用刀太殘忍了。”
老太監說的繩子是對幼童的一種閹割之術,那其實不能算閹割,因為連刀都不用,就是用繩子紮緊根部。阻止供血,等它壞死。其過程,也很是殘忍。反正,要變成太監的方法太多了,但是,都令人髮指。(太監的製作方法,請看作品相關。)爹在想怎麼“閹”我的時候,我好奇地詢問而得。
“我們鄉下人,怕閹不乾淨,就索性全切了,好在娃兒命大,嘿嘿。”爹爹繼續說謊。通常全切存活率極低,別說小孩,就算成*人,也容易出血不止而死。想出太監的人真變態。
老太監心疼地給我穿好了褲子,檢查了一下我的五官和牙齒,我兩顆大門牙剛掉,特醜。他算是滿意地點點頭:“長地倒是齊整。”
雖然宮裡對太監的要求不高,但長相卻很看重。所以長得賊眉鼠眼,或是奇形怪狀,亦或是來自於侏羅紀的朋友,就不要輕易把自己咔嚓了,不然,到時白白自宮,豈不冤枉?
“這小鼻子小嘴,真是秀氣,像個女娃娃。”老太監嘖嘖讚歎。
爹爹趕緊說道:“是,這孩子男生女相,算命的就說了,她是天生的太監命。”
我對此話,相當無語!都是那個臭和尚,烏鴉嘴,下次看到他,一定要把他扒皮拆骨,切切切!
“好。給。”老太監將一袋銀子放到爹的手裡,看來老太監相信了,哎,這個迷信的國家。
爹抱緊了銀子,含著眼淚:“孩子,爹對不住你,可是,家裡的弟弟妹妹們還等著米下鍋。”
“爹……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運氣不好,沒投身到好人家。
雪花從昏暗的天空飄落,老太監拉著我進了那扇紅色的宮門,爹孃相擁而泣的身影,也在那扇漸漸關閉的宮門裡,慢慢消失。
這,就是我和他們的最後一面。以後,就靠我自己了,稍不留神,或許就會人頭落地。一入宮門深似大海,他朝欲走難如登天。
往事歷歷在目,卻是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