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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門口的麻醫生:“?!”
舒白秋忽然被單手抱起來,整個人坐在傅斯岸的手臂上,被穩穩地託抱住。旋即,傅斯岸又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圈握住了舒白秋的上臂。
順著少年纖細到可以單手圈握住的手臂,傅斯岸一路摸了下來,直接摸到了他的手腕。
舒白秋面露茫然:“……先生?”
摸完人整隻右臂的傅斯岸像是確認過了什麼,鬆開手,又繼續去摸探舒白秋的右腿。
他還看向舒白秋的臉,確認少年的目光和自己對上,沒有虛恍,才淡聲解釋道:“檢查一下。”
舒白秋有些疑惑,沒明白什麼檢查,也不知道檢查為什麼要這樣摸。
但他在傅先生的懷裡,還是努力壓下了本能的掙動。
少年微微靠在傅斯岸肩上,手和腿自然垂落,像只綿白柔軟的棉花娃娃,任由檢查。
被摸到腿側和膝彎的時候,他都儘量沒有逃躲。
抱著他的人一路摸到了舒白秋纖瘦的小腿,力度輕快,動作利落。
摸完右腿,又換手抱到另一邊,開始圈按少年的左臂。
傅斯岸不說空話,他是真的在檢查。
剛剛舒白秋在走廊裡,一動未動,而傅斯岸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這種狀態了。
少年剛被接來的那天、獨自待在月榕莊客廳裡的傍晚、昨天下午外出之前、甚至昨晚在觀瑰會館的正門外面。
都曾有過這般全無聲響的靜止模樣。
經此三年,舒白秋的心理不可能全無問題。傅斯岸之前一直擔心他有抑鬱後的軀體化症狀,發現少年的嘔吐和喘息只是因為腸胃炎和體弱,還稍稍放心了一些。
而假如抑鬱發展到了重度,還可能會導致木僵症——病人會不吃不喝,不言不動,行為舉止與生存慾望都被抑制到極點。1
昨晚,傅斯岸之所以會那麼快帶舒白秋去看顧一峰道歉,而沒有選擇慢慢來,也是因為從彙報中聽到了少年昨日下午的靜止狀態。
他擔心,舒白秋的治療已經拖不得。
不過好在現下,舒白秋的反應尚可。
少年被傅斯岸抱起來時會回神發問,手和腿的狀態摸著也算正常,沒有明顯的僵硬表現。
等下做激素檢查和心理問診的時候,再重點篩查一下這類別的風險。
傅斯岸想著,剛檢查完的右手仍掌在舒白秋的腿側,沉聲問。
“有哪裡不舒服嗎?”
懷裡人微微抬頭,認真看了看他,似乎在端詳傅斯岸有沒有生氣。
但在看的時候,舒白秋已經耐不住,本能地躲了一下腿根的大掌,腰都不由軟了下來。
少年無處借力,沒辦法地大半都靠進了傅斯岸的懷裡,他的聲線微顫,有著帶笑的軟音。
“抱歉……癢……”
“……”
忽然被軟意填了滿懷,傅斯岸微頓。
他身形未動,手臂牢穩,卻不由得用舌面頂了一下犬牙。
沒僵。傅斯岸心想。
還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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