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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裡採下的花,高低錯落地插著,此時也寂寂的,似乎都睡了。
梅里煩躁的心漸漸安寧下來。
一盞昏黃的壁燈還亮著,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窺望著法小藍如玉的肌膚和寧靜的睡顏。
梅里走過去側坐在床邊,伸出手背輕輕觸碰她的臉。法小藍在夢中似乎有所感覺,睫毛輕顫了一下,卻貼著他的手靠了過來,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小貓咪一般黏人。
那一刻,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嫉妒從梅里的心中湧了出來‐‐景馳居然能獨自享用這樣的睡顏那麼多年!
不過風水輪流轉,很快她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梅里看著緊貼在他手掌上的這張小臉,心頭一陣溫柔,竟有些生生發疼,但他卻又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從心口湧向四肢,灌滿每一個手指尖。
他低下頭,輕吻法小藍的額頭。
他親吻女人一向只吻嘴唇,只有親吻愛人會吻額頭‐‐這算是他的一個不為人知怪癖。
梅里突然想起,他十四歲的時候,一個波西米亞女人曾經給他算命。說他這輩子命途順遂,但會愛上一個女人,果敢放棄的話萬事大吉,他必將青出於藍,成就一番大業。
&ldo;萬一我不放呢?&rdo;他問。
波西米亞女人望了他一眼,得意地笑道:&ldo;那就會重蹈你父親的覆轍,被那個女人害死。&rdo;
梅里的風流就源自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此生只愛過一個女人,最後也死在她手上。而那個女人不是梅里的母親。
梅里聽她說完,哈哈一笑,隨後掏槍殺了這個信口雌黃的巫婆。
他愛上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殺他。
如果他真的為她而死,那也是他樂意。僅憑這一點,那個巫婆就該死。
一個男子的風流多情,硬生生被說成了一個悲劇,多可笑。
法小藍又一次陡然醒來。
她看清床邊的男人,似乎愣怔了一下,眼眸中的光彩迅速暗了下去,她撐起身子,離梅里遠了一點。
梅里也是面色一僵,總是微笑著的桃花眼都不笑了。
她動了動唇,明顯在用口型問他:【你回來了?】
梅里被她剛才的舉動弄得心癢難耐,卻又被她現在明顯的疏離態度惹得有些生了氣,有點生硬地說,&ldo;嗯,我回來休息,發現你還睡在我房間裡。&rdo;
法小藍一臉困惑:【是羅勒告訴我,我可以睡這個房間。】
&ldo;嘖,羅勒也開始聽不懂我說的話了嗎?&rdo;梅里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羅勒。
法小藍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就起身準備下床:【那我換一個房間。】
梅里看她真的要起來,立刻說:&ldo;不用了。&rdo;
她望著他,小鹿似的圓圓的眸子,因為剛睡醒顯得特別黑而亮。
梅里發現自己像個夢遊症患者一般,要難以自拔地沉浸進去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想不到該對她說什麼。
&ldo;……&rdo;
法小藍還看著他,問:【什麼事?】
關於景馳的事?
還是關於她的事?
梅里停頓片刻,終於說:&ldo;我要結婚了。&rdo;
法小藍輕微地瞪了一下眼睛,然後露出一絲笑容,眉眼彎彎:【那恭喜你啊!】
恭喜個毛線球啊!
梅里很想摔東西,但環顧左右,不是花就是書的,竟沒有一個可以下手的,只好氣鼓鼓地作罷。
&ldo;你不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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