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2/3 頁)

她的臉頰，他艱難地閉上眼，痛苦地問：&ldo;你一定要離開嗎？&rdo;

肖聽蘭握住他手掌，默默地看著他，那是一種無聲地堅定。

&ldo;你要去哪裡？&rdo;心中的劇痛一陣一陣地席捲著他，但他還是想將她留下。

&ldo;我會去租一所小房子，還是在學校裡上課。&rdo;她緩緩地說，&ldo;你不用擔心我，這幾年我也有一些存款，做我喜歡的事情也能有一點收入，藥費我還是可以支付起的。&rdo;

趙子宸握住她的手，滿眼痛苦和疼惜：&ldo;至少告訴我你會住在哪裡，那樣我可以來看你。&rdo;

&ldo;少爺！&rdo;

阿正忍不住喊了一聲，這一個月他眼睜睜看著他家少爺熬過來的。他若真的放肖聽蘭走了，那剩下的一輩子他豈不是天天都要這樣過來，連問&ldo;這是第幾天&rdo;的希望都沒了！

&ldo;阿正，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rdo;趙子宸大吼一聲，轉頭看肖聽蘭。

&ldo;我暫時還沒定好。&rdo;

&ldo;那就住之前住的那裡吧。&rdo;

&ldo;子宸……&rdo;

&ldo;就當是最後的一點禮物，你不也挺喜歡那裡的嗎？原先的警衛也還跟著你。&rdo;

&ldo;子宸，他們和我沒關係，他們是你的人。我認識你之前也活得不錯，我可以一個人生活。&rdo;

&ldo;你是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兒，離開我是嗎？&rdo;

肖聽蘭搖頭：&ldo;如果你需要我，我永遠都在你身邊。子宸，你是一個好男人，只是我的心住不下另一個人了。&rdo;

&ldo;住在裡面，&rdo;趙子宸無力地笑了一下，&ldo;是景馳嗎？&rdo;

肖聽蘭不置可否。

&ldo;我會祝福你的，&rdo;她說，&ldo;你值得更好的女孩。&rdo;

趙子宸起身道：&ldo;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給你買的東西都帶走吧，算是為了我好。&rdo;

肖聽蘭看著他落寞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陣酸澀‐‐終究還是負了他。

趙子宸離開之後，阿正哭得滿臉淚痕：&ldo;聽蘭小姐，不說別人，在我阿正心裡你早就是少爺夫人了！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哪一位是誰，但誰比得過少爺！我從六歲起就跟著他，二十年裡沒看到他把誰看得那麼重過！他愛你、信你、敬你，哪裡做得不好，你要這樣傷他的心！&rdo;

肖聽蘭搖頭，眼圈微紅：&ldo;不是子宸不好，是我不好，我的人生已經走入死路，我不能再連累他。&rdo;

&ldo;少爺那麼厲害，你就算有滔天罪過，誰又能把他怎麼樣呢！你能留在他身邊，就不是連累！&rdo;阿正情緒激動過，又換了央求的語調，&ldo;聽蘭小姐，你就可憐可憐少爺吧，他在意的人就只剩下您一個了，你現在去和他說願意留下來，阿正給您當牛做馬都願意啊！&rdo;

&ldo;阿正，&rdo;肖聽蘭坐在椅子上，&ldo;子宸那麼厲害，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我能。我帶著他走出了陰影，緣分已盡，我不想傷害他更多，只能這麼做。&rdo;

近來她咯血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多，肖聽蘭能看到自己快到盡頭的人生。她不會和誰保持戀人關係，身體也不會好轉，一切都已經註定，她所剩的時間不多，她想用它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肖聽蘭次日一早就離開了趙宅，只帶了一些行李，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