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2/4 頁)

走了，王二爺並沒有跟上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小女子，甚是有趣。&ldo;舅兄，你？&rdo;背後傳來遲疑的問話聲，都不用回頭，王二爺就知道身後的人是潘大爺，笑著轉身：&ldo;妹夫可有什麼事？&rdo;

潘大爺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ldo;舅兄對她？&rdo;這個她就是劉如蘊了，王二爺手一攤：&ldo;她？妹夫，她已下堂自去，與你各自不相關，難道你還對她有什麼想頭？&rdo;潘大爺被問住了，臉色紅了又紅，王二爺回頭望去，劉如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王二爺又望眼潘大爺，見他還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上前拍一拍他的肩：&ldo;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do;

潘大爺不由拉住王二爺：&ldo;舅兄，初時我也不想的。&rdo;王二爺挑高一邊的眉頭，潘大爺的手又頹然放下：&ldo;令妹甚好，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有了令妹。&rdo;王二爺哈哈笑出聲，拍著他的肩道：&ldo;這是實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rdo;

潘大爺也跟著呵呵一笑，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潘大爺還當自己說的，王二爺聽不到，王二爺的眼光凜了一下，微嘆一聲，再沒說話，潘大爺的話王二爺其實聽的清清楚楚，只可惜缺了點才學。

劉如蘊雙頰都是紅的，又在園子裡胡亂逛了一會，等到面上神色復了正常，這才回到待客的花廳，此時酒席已經開了，望見她來，劉大奶奶迎上去嗔怪的說：&ldo;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rdo;

劉如蘊掩飾的笑笑：&ldo;嫂子這裡的園子又添了許多景緻，一時看的忘了，直到看到掌上燈，才想起來。&rdo;說著回到位子上坐下。

劉如蘊的位子，緊鄰著珠兒，珠兒今日是送親來的，打扮的喜氣洋洋，頭上也是首飾輝煌，就算有幾個太太奶奶小聲嘀咕，這劉家，把個丫鬟出身的請在上席，卻也只是小聲嘀咕而已，文聚樓書坊的生意正好，吳奶奶也去赴過幾次宴席的，世人都是勢力的，不過私下議論罷了。

見到劉如蘊過來，珠兒忙起身接住她：&ldo;姐姐方才去哪裡了？我送親過來，酒席上不見姐姐。&rdo;劉如蘊淡淡一笑：&ldo;你也知道，我喜歡這些景緻，去遊賞了一會。&rdo;

珠兒哦了一聲，旁邊有個太太已經笑道：&ldo;這位奶奶面生的很，想來就是吳奶奶的表嫂，這裡劉家的侄女了吧？&rdo;劉如蘊側頭去看，也是個陌生的太太，這個席面，都是近親，劉如蘊不知道這是誰，笑著問道：&ldo;不知這位怎麼稱呼？&rdo;

太太掩嘴笑道：&ldo;劉家姑娘，你定是不認得我，我卻是這裡二姑爺的姑母，嫁到南京已經二十來年了，夫家姓趙。&rdo;二姑爺的姑母，劉如蘊想了許久，才把這個理清楚，原來是二姐婆家的姑母，忙笑著道：&ldo;原來是趙太太，從前從沒見過，失禮了。&rdo;

趙太太笑一笑：&ldo;這不算什麼。&rdo;戲臺上此時正在唱戲，唱的是寒窯記，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載，到頭來不過是做了三天的娘娘，劉如蘊的唇邊露出一絲苦笑，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這句話又迴蕩在劉如蘊耳邊，她的胸口開始疼了起來，沒用的，什麼都沒用的，這個天下，是沒有女子的活路的。

劉如蘊用手抓住胸口，想站起來，珠兒察覺到了，小聲的問：&ldo;姐姐，你怎麼了？&rdo;劉如蘊這才想起是在酒席上，忙搖一搖頭：&ldo;沒事的。&rdo;珠兒見她臉色如平常一樣，這才安心下來，繼續去臺上看戲。

臺上換了戲，是琵琶記，看到趙五娘對公婆如此孝順，趙太太握了握劉如蘊的手，嘆道：&ldo;我那個侄媳婦，正是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