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5 頁)
整身的喬釋謙,拚了命地往喬家後方那一大片樺樹林沖。能找的地點他全翻遍了,最後只剩這個地方。他發了瘋似的跑著,心臟痛得幾乎隨時要停止,只求能來得及阻止白葦柔。
就在奔進林子裡不到五分鐘,他瞧見了她正踢開腳下的板凳,整個身子掛在離地兩尺的白綾帶上。
“不!”喬釋謙淒厲地喊,奔上前抱住了她的雙腳往上頂,眼淚慌亂地滑了下來。“快!快救她!”他嘶啞地吼叫。
喬貴手忙腳亂地解開了綾帶,白葦柔身子一摔,栽在喬釋謙的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她捶打他的手,痛恨地喊著。
“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不再莫名其妙消失的。葦柔,你怎麼忍心這麼做?”他牢牢錮緊她,灼熱的鼻息一波波吹到她耳邊。
“是我害死少奶奶的……如果我肯走得遠遠的,她不會被逼成這樣,她現在還會活得好好的……你知不知道!”白葦柔崩潰了,無法遏止地放聲大哭,“釋謙,她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在乎你。少了你的心,她寧願不要活!”
“所以你要死?你對她歉疚,就要拋下我走?你們倆口口聲聲都說愛我,卻都要離開我,然後呢?你們都解脫了,剩下我一個人,獨自將這個苦果留給我嘗?”
“不然我能怎麼辦?釋謙,我能怎麼辦?”她悲哀地看著他。“她要我好好照顧你……她臨走前惦念的全是你,她把你託給了我,她成全了我們,這樣對少奶奶不公平,我辦不到!”
“如果你真歉疚,那一晚你就不該來;可是你來了,你不顧一切地來了。如果你認為靖心是因你而死,那麼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不要這麼說!”她爆出一聲淒厲的叫喊。“釋謙,你怎麼能怪你自己?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呀!我覺悟得太晚了。早在我執意不離開你,就已經傷害她了!”
哭著哭著,她被喬釋謙擁進懷中;一記響雷劈下,豆大的雨滴嘩啦嘩啦地下。
“都是我,你們誰都沒有錯,是我……”他喃喃念著。
連著幾日折騰,白葦柔心力交悴,哭著哭著,一口氣喘不上來,竟暈厥過去。
趙正清一搭脈搏,沒幾秒鐘,臉色嚴肅地轉向喬貴。
“她怎麼樣了?”顧不得全身凍得發紫,喬釋謙捉住趙正清問。
“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不宜過於勞累。”
喬釋謙驚愕地望著喬貴許久,而後者投注在白葦柔身上的眼光卻只有關懷,沒有一絲做父親的喜悅。
“這孩子是誰的?”喬老太太突然開口,眯緊眼直覷著白葦柔。“你嫁阿貴才不過一個月,就有三個月的身孕。你最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清醒的白葦柔白著臉,僵硬的兩手緊緊捏著被單。
三個月!喬釋謙顫顫巍巍地跪坐在她身前,緊盯著她的眼睛。
“孩子是……”他打顫著,就是沒能問全這句話。
如果她承認了,她會變成第二個趙靖心。白葦柔倏然抬頭,彷佛趙靖心就在眼前;她如果承認了,留下來會有比死還不如的待遇。出身名門的趙靖心尚不能躲過,況乎她的出身是一道揮不去的烙印,隨時隨地會讓喬老太太對她揮杖相向。
“是……阿貴的,請老夫人不要妄加猜測。”喬貴急急跪下來喊道。
白葦柔瞅著喬貴,他的表情急切,卻又那樣嚴肅而認真。含著淚,她笑了;若這世上還有誰教她感激涕零,也就只有他了。
喬老夫人突然一把揪住白葦柔,冷酷的眸光像針一般扎進她瞳仁裡。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她橫過喬釋謙一眼,似乎有絕對的勝算推翻喬貴的答案。
喬釋謙受傷的第二晚,那個躡手躡腳走過川堂的,明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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