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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白葦柔喘著氣,淚水始終沒落下。
“賤貨!你一竟敢打我!”倪振佳又驚又怒,顧不得她是女人,一個箭步上前,揮拳就要揍她。
喬釋謙捏住他的手,輕輕一甩,他整個人跌了出去。
近距離衡量了情勢,倪振佳眼色一使,指揮身後下人慾一擁而上。
“倪少爺非這麼做嗎?”喬釋謙打退了兩人,見倪振佳要去抓白葦柔,他衝上去,整個身子護住白葦柔,臉色極為難看。
“你也看到了,一個賤丫頭居然敢動手打人!這口氣你忍得下,我可忍不下。你要是怕了,就把人交給我,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倪振佳狂妄地笑了起來。
見他那樣,喬釋謙知道再說下去也只是白費唇舌。
“倪振佳,你很明白我的處事原則。”他怒視著倪振佳,口氣冷淡。
兩人眼神對峙了約莫五秒鐘,倪振佳鬥狠的表情慢慢地挫敗下來。
喬釋謙的個性在商場上是數一數二的耿直,處世對人向來皆是平和以對;但如果惹毛了他,要他趕盡殺絕也是極有可能的。同為鎮上營商的大戶人家,雖然各有自己的人脈,但生意人總是以和為貴。倪振佳再怎麼駑鈍,也不會不知道得罪了喬釋謙的後果。
他收了怒氣,陰惻惻地一笑:“好,喬兄既然執意要為這賤人出頭,那我就給喬家個薄面。咱們兩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為了個妓女惡言相向也不好看。不過我要事先申明,這女人是我的,打人的這筆賬我也不會忘記,喬兄記著便是,怎麼做就在你了。”
這番話給他自己下了臺階,卻也暗暗透著對喬釋謙的威脅。
喬釋謙轉頭想看她,但白葦柔一秒鐘都無法面對他的眼神,退了一步轉身就跑。
一日為妓,終生為妓,她躲不掉這種事實。尤其她又在眾目睽睽下打了倪少爺。天啊!她不敢想像這對喬家的名聲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強撐著隱隱作痛的頭,她發足勁用力地奔跑,想藉著壓迫心臟的窒息感來殺死自己可笑的尊嚴。直到林子深處,她痛得跪下來,伏在樹幹,眼淚成河……
喬釋謙始終在身後默默地跟著她。
“你真的不該……不該收留我的。”這是她進喬家後第一次哭得這麼傷心。
“為甚麼?因為你過去的事?”他的怒氣再度爆發,眼前白葦柔自怨自艾的態度比那個倪振佳的嘴臉還要令他生氣。當然,整個事情追究下來,還是要怪那位倪振佳。“或者你要說,最大的過錯在我,是我多事救了你。”
這番重重的自責讓她愕然。“我沒有這樣想。”
“那麼,幫幫你自己吧,把你揮拳頭的勇氣拿出來,停止在這裡掉淚。無論你哭多久,都不會把你的過去洗得更乾淨。”
“是我連累了你,連累了喬家的名聲,我──”
“喬家沒有這麼容易破人連累!”他粗聲打斷她的話。“我怎麼做是我的事,你只要別再胡思亂想就好了。”
她安靜地拭去淚,心裡仍惶惶不安。
“回去吧,就當甚麼事都沒發生,別把那些不歸你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第四章
為了一個女人而跟倪振佳當眾動粗的事早就隨著街坊鄰居沸沸揚揚地傳進了喬家上下,尤其是張媽,更大興風浪地把這事告到喬老夫人那兒。趙靖心也震驚莫名,私下叫來喬貴,才把白葦柔的事情問清楚。
“我知道了。”聽完後儘管錯愕,趙靖心仍以最大的定力忍了下來。
一等喬釋謙到家,她拖著丈夫匆匆來到喬老夫人的房裡。
“那個奴才,聽說是你收了她當貼身丫頭?”喬老太太早在房裡久候多時。一見兩人,忍不住發怒。
“是靖心不是,靖心識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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