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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

聶鎧似乎明白了什麼，收緊手掌，說出口的安慰卻笨拙：&ldo;他們就算離婚了，可是對你的感情不會變……&rdo;

&ldo;不可以！&rdo;她赤紅著眼，一字一句道，&ldo;他們曾經是所有人都羨慕的一對，沒有人能拆開他們，沒有。&rdo;

她身邊的所有人，無一不誇讚她的家庭和睦。從她懂事的那一天起，聽到的所有，都是對他父母感情的溢美之詞。

她不能允許任何人來威脅這個家的穩定，誰也不可以。

所以她從十三歲開始，戰戰兢兢、謹小慎微地扮演一個乖女兒的角色，認真念書，練習書法，察言觀色，討好父母。

怎麼能因為白雅潔的重新出現就毀於一旦，這太可笑了。

聶鎧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致使肖洱一直平靜的外表瀕臨破裂。他輕輕抬手，想摸她的頭髮。

肖洱讓開了。

&ldo;我失態了，抱歉。&rdo;她語氣剋制，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ldo;別送了，你的籃球還在店裡。&rdo;

她疾步而去。

家裡燈火通明，沈珺如在書房改作業，肖長業在臥室看電影，槍戰片。

肖長業感覺到一些動靜，偏頭看去，是肖洱站在門邊。

她注視著自己，目光瞬也不瞬。

肖長業移開視線，說：&ldo;回來了？作業寫完了嗎。&rdo;

&ldo;寫完了。&rdo;肖洱低聲說。

屋裡氣氛尷尬，只剩電腦音箱裡傳來的打鬥聲。

肖洱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笑來，看著肖長業：&ldo;對了，爸，下個週五你能早一點回家嗎。&rdo;

&ldo;下週五？&rdo;

&ldo;那天剛好是平安夜，不如咱們一家去外邊吃？&rdo;肖洱提議道，&ldo;去吃火鍋吧！我知道新南路那兒新開了一家火鍋店，聽說很不錯。&rdo;

&ldo;我那天可能加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rdo;

肖洱執著地問：&ldo;不能提前一些嗎？&rdo;

&ldo;平安夜是外國人的節日，我們有什麼好過的。&rdo;

肖長業微微皺眉，看向肖洱：&ldo;你現在少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面，還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do;

肖長業一向慣她，很少用這種口氣，說出這樣的話。

像是在心虛。

肖洱面上的笑意散去，輕聲說：&ldo;我知道了。&rdo;

從臥室離開，肖洱去了書房。

書桌上的作業被批改了一大半，作業邊還攤著一本記事薄，上面記著學生們常犯的錯誤。

肖洱進去的時候，沈珺如正對著鏡子滴眼藥水，角度沒對準，有一部分順著眼角流下來，像眼淚。

肖洱抽出紙巾給她擦拭：&ldo;早點休息吧。&rdo;

沈珺如接過紙巾，搖搖頭：&ldo;明天要講評的。&rdo;

&ldo;遲一天發下去也沒什麼。&rdo;

&ldo;後天就是週六了，再拖到下個禮拜發呀，那幫小崽子早該忘了做過什麼題，評講效果差。&rdo;

肖洱不再勸了，輕咬下唇，垂眸看著沈珺如。

&ldo;媽，下個禮拜五能不能早一點回來？&rdo;

&ldo;有什麼事嗎？&rdo;沈珺如有些詫異地抬頭：&ldo;下個禮拜五，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