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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到沈珺如的話，他頃刻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手機在沈珺如那兒，肖洱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

肖洱不問他發生了什麼，她也完全猜得到。

沈珺如就算無法幹預，也一定要盡最大的力氣給兩人造成最大程度的心理陰影。

她輕輕放下吉他，拿起手邊早備下的乾毛巾走過去。

&ldo;聶鎧，低頭。&rdo;

她把毛巾兜頭蓋在他腦袋上。

聶鎧的頭低得更深，直吻住她的唇。

肖洱嘗到他臉頰上滑落的雨水。

雨水，雪水，血水，海水。

他們的愛，一路走來，總是潮濕而冰冷。

所以，只有抱得更緊了，才能汲取到溫暖。

她沉在吻裡。

聶鎧身子傾斜，雪白的毛巾從他頭上滑下，掛在肖洱頭頂。

像冥婚的蓋頭。

他在她耳邊喘息，說：&ldo;我們會在一起。&rdo;

他說：&ldo;我們會有抽紗窗簾。&rdo;

他說：&ldo;我們會坐遊輪環遊太平洋。&rdo;

他說：&ldo;我們會有很長的以後。&rdo;

她都答應了。

第二天，聶鎧與肖洱在北京見了阮唐。

她看見聶鎧和肖洱又一次同框，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隻雞蛋。

&ldo;你們又雙叒叕在一起了？！&rdo;

&ldo;……&rdo;

幾人找了一家靜吧閒聊。

阮唐有點遺憾，說：&ldo;本來想讓你見見我那兩個學霸哥哥的，絕對一個比一個奇葩。可惜現在他們一個去冬令營了，還有一個在實驗室裡忙。&rdo;

又很難過地說：&ldo;小洱，我們以後可能不會常常見面了。我媽跟我說，她打算搬過來，今年十月份就跟那個叔叔結婚。&rdo;

肖洱說：&ldo;沒關係，想見面總會有機會。&rdo;

&ldo;嗯！說的也是！你學醫，以後念碩士博士或者工作總會過來的；聶鎧他想做歌手，北京也有很好的發展平臺。你們總會過來！&rdo;阮唐樂觀極了，大眼睛忽閃忽閃，&ldo;哎對，小洱，今年寒假咱們原來班同學要一起組織出遊，你報名嗎？&rdo;

肖洱還不知道這件事，詫異地看了看聶鎧。

&ldo;哦，陳世騏組織的，他前兩天還跟我說過，讓我幫著喊人，我沒來得及回他。&rdo;他說，&ldo;好像是要出海，去東南亞哪個海島上露營。&rdo;

阮唐連連點頭：&ldo;嗯嗯！哈士奇不是在學司儀嗎，認識了不少做會展、婚慶之類的人。他這一次是聯絡到一家遊輪公司的負責人，那邊說只要他給出的報名人數達到一百個，就能跟主辦方申請到很大的優惠。&rdo;

聶鎧說：&ldo;靠譜麼，這單生意聽起來，哈士奇像是個被忽悠來搞銷售的。&rdo;

阮唐愣了愣，她沒想過這一層：&ldo;啊？哈士奇介紹的，怎麼會不靠譜啊……&rdo;

聶鎧笑笑：&ldo;行吧，我問問他詳細情況。&rdo;又看看肖洱，&ldo;你有興趣嗎？&rdo;

陳世騏想拉一百個人報名，肯定想方設法聯絡曾經的所有同學，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通知肖洱。

肖洱沒吭聲，卻看見阮唐一臉期待的表情。

……

她說：&ldo;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坐遊輪出海旅行麼，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