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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的更高一層,最高者,如……,”他雙手抱拳向京城方向虛虛一揖,“則由天定罷。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然也可說成是咎由自取,說來說去,所有這一切,還不都被歸於天道?”
鈴姑聽得似懂非懂,顧三思不再解釋,只催促道:“將訊息傳遞出去時要小心,不要被人看到,別讓尤章的人起了疑心。”
鈴姑點點頭,轉身離開。
遊牧部落的主帳裡,尤章王正坐在王位上,一語不發。
旁邊一個壯如黑塔的男人靜靜地候著。
“塔爾,你說,那些短視的傢伙是不是該受些教訓?”半晌,尤章王才說出這麼一句。
塔爾恭敬地道:“王說該受教訓,就該受。”
“還不是時候啊。”尤章王緊緊地攥著拳頭道,“現在還用得到他們。等我踏平中原之後,再和他們算帳。竟然不知會我一聲就聯合起來出兵,當我尤章王是死的?若能把司徒睛當場弄死倒也罷了,偏偏讓他毫髮無傷地回去,反讓邊城加重了戒心,毀了我好好的一盤棋。”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怒氣。
“不過,那個新來的軍師好像還有幾把刷子,”他喃喃地道,“上次我那樣安排,多少人以為你就是我,沒想到竟然被那個軍師看破。若不是我們還留有後手,憑著那個人的身手,怕是就要把我留下了。那人的箭法……。”說到這裡,他的臉沉了下來。
那人的箭法,明明和他如出一轍!
他和尤章部落,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來他想把這事的來龍去脈都探聽出來,也確實往城裡派了些探子。沒想到那幾個部落一聯手,這麼一攪,反倒把他的部署全都打亂了。現在邊城裡戒備森嚴,等閒人不能外出,那些進去做生意的遊牧部落的人更是被牢牢監視著,根本沒辦法輕易把訊息遞出來。
一想到這裡,他就恨恨地在王座扶手上拍了一巴掌。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聽說呼圖魯本來是能留下司徒睛的,卻被橫插JIN來的傢伙攪黃了,還受了傷。”塔爾道。他能知道的訊息,尤章王肯定早就知道了。
“不過是說得好聽,給自己的受傷找個好藉口罷了。”尤章王冷笑,他才不相信傳出來的戰報呢。
說到箭術超群,那個姓顧的軍師身邊的護衛確實算一個,其他的倒沒有太特別的,能傷著呼圖魯?
他卻忘了,兩軍對陣,尤其是混戰之際,很難照顧到全域性,金丹鳳本身箭術就不錯,又是襲擊,能射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尤章王這種心高氣傲的人看來,除了和他手法如出一轍的人外,其他人就算百步穿楊,亦不算本事。
“聽說那箭上有毒?”
“是的,所以呼圖魯追趕了一段就被強行送了回去,不過他手下還是有一部分勇士追了過去,只是據說折損了一些,還是沒能抓到人。”塔爾說。
金丹鳳被辱,那些施暴的勇士們已經全都被司徒睛殺死,後找到的勇士們只能看到屍體,基本不會太清楚當時發生過什麼事情。況且,誰能想到來救助的人裡面,竟然還會有女人?
那些施暴者也不過是臨時發現之後才起意WU辱,沒想到卻被折回來救人的司徒睛收割了性命。
尤章王吩咐道:“告訴城裡的探子,必須把那個護衛的來歷弄清楚,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也要儘快傳回來,知道嗎?”
當年尤章權力更替時,其他部落藉機攪軍水,導致形勢越來越差,最終兄弟鬩牆,他的父親老尤章王成功上位,並翻臉不認人,將支援他的其他部落都驅逐得遠遠地。而落敗的那幾個兄弟,多被老尤章王殺掉,只有一個最小的叔叔逃掉。
說起來,尤章王其實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