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3 頁)

蘇幼向又有信寫來，這三年，她和李彥炳，送往杭州的信件，就沒有斷過。英蓉展開信，一字一句開始念，慣常的問候，還有詢問她何時回京。

英蓉念著念著，聲音越來越小：&ldo;小姐，李公子和蘇大小姐，定親了，難怪好一段時間沒有寫信過來了。&rdo;她小心拿眼去看莫上嵐。

莫上嵐靜靜聽著，手上銀針，一針一針扎著花繃子上繃著的織雲錦，起落不錯。命運的□□，或只因身處其中的人，隨意一句不同的話，就會有所改變，她已經習慣。

更何況，李彥炳本就是要娶蘇幼蓁。

她在乎的，是這個關頭，蘇幼蓁和李彥炳的親事，代表著什麼。表面自然很清楚，李彥炳的父親是丞相心腹，蘇幼蓁雖是旁支，卻也是寧王背後蘇家的女兒。

或許是丞相和寧王聯手，選擇寧王就是丞相的態度。但是莫上嵐想，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英蓉嘆氣道：&ldo;說句不好聽的話，蘇大小姐的品行，配李公子，確是差了些。&rdo;

莫上嵐笑道：&ldo;配不配得上，咱們說了不算。給幼向回信吧，最遲四月，我就進京。&rdo;

英蓉又道：&ldo;信還沒唸完呢，小姐別急，還有一句，蘇二小姐說，寧王妃難產身亡，已於前日下葬。&rdo;說完，又小心地看一眼莫上嵐，今日的信儘是些不好的訊息。

莫上嵐的針終於是落錯了：&ldo;大約他並沒有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也罷，早知如此就該說得清楚些。&rdo;

英蓉雖不知她說的是什麼，但是大約也能猜到一二分：&ldo;這下子，京中更熱鬧了，護國公府沒有適齡的小姐，永安永定兩位侯府卻有兩位，寧王殿下最近風頭正盛，也不知誰會是下一位寧王妃。&rdo;

莫上嵐笑道：&ldo;京城熱不熱鬧我不知道，你倒是越發聰明瞭。不過，肖沁涵的心思太單純，不是白夢麗的對手，寧王也多和白府親近些。&rdo;

英蓉道：&ldo;小姐以為，是白小姐？&rdo;

莫上嵐道：&ldo;寧王妃是誰，都不可能會是白夢麗，再者，幾位尚書大人家裡也有適齡的小姐，究竟怎麼樣，還要看寧王殿下自己的心思。&rdo;

收拾行李，應酬賓客，交接公務，忙完這些，又是三個月。

一家人喜憂各半登上去京城的船時，已經是二月份的事情，河面上的冰剛破開沒有多久，寒氣襲人，莫上嵐跟在莫夫人身邊，小心照顧著船上各處事宜。

這三年，眼見著她越來越懂事，莫夫人很是欣慰，握著她的手，柔聲道：&ldo;風大，早些回房去歇著吧，不必拘在姨母這兒。&rdo;

莫上嵐道：&ldo;今年倒是不算十分冷，上嵐瞧著姨母照顧全船辛苦，陪著姨母，給姨母解解悶罷了，還望姨母不要嫌棄。&rdo;

莫夫人拍拍她手，稱讚道：&ldo;上嵐懂事，姨母自然高興。&rdo;莫上嵐心裡有隔閡，和她是不親近的，她明白。

四處巡視完，莫上嵐陪著莫夫人用完午膳，正要回房，莫夫人忽然叫住她：&ldo;上嵐，你坐著，姨母有話問你。&rdo;

莫上嵐回身坐下：&ldo;姨母請問。&rdo;

莫夫人道：&ldo;當年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此次回去，你心裡可有準備？&rdo;

當年的事情，這些天，莫上嵐也想過，但如今她只是一個四品官員家的小姐，尚不如蘇幼蓁，大約那件事情，也不會有人提起了：&ldo;姨母放心，我不與花家的人接觸就是了。&rdo;

莫夫人望著她的臉，道：&ldo;這般果斷決絕的性情，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