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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精緻的院門被人推開,又邋遢又蓬亂還摔了一跤的狼狽男人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嘴裡還叼著他那根解饞的棒棒糖。
摸鑰匙、開門、脫衣服甩鞋,最後他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坐在了沙發上,開啟電視面無表情地看新聞聯播,看了得有十分鐘才稍稍扯動嘴角,隨口把嘴裡的小塑膠棒吐在垃圾桶裡,摸過茶几上的手機撥出一串數字。
結果一連串的手機鈴聲在家門口響起來了。
「今天部裡下班早。」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外套的聲音,陸轍仰靠在沙發上扭頭懶洋洋地看過去,那個眉眼帶笑的人就是和他同居的安柏微,身高足有一米九多,眼窩深鼻樑挺還有一頭栗色的軟發,乍看上去像是個混血,實際上是個土生土長的農包子。
安柏微換好拖鞋,踢踏著走過來把手裡的飯擱桌子上,經過沙發後面時順手撩了下陸轍的頭髮:「你去衝下傷口,我給你上藥。」
陸轍把腦袋扭到另一邊瞅著安柏微的背影,面無表情道:「我不想用藥,塗碘酒很疼。」
臥室裡傳來幾聲響動,安柏微嗤聲笑:「趕緊去,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說說看,怎麼摔的?」
「車撞的。」
正提著小藥箱走出來的安柏微嘴角抽了抽:「沒骨折嗎?真稀罕。」
「摩托車。」陸轍把手機扔到一邊,走去衛生間嘩嘩沖了下腿上和手上的傷,甩著水走出來的時候,安柏微已經坐在他剛才坐過的地方,正朝垃圾桶裡放射著審視的目光,直到陸轍走到他面前才抬起頭來,神情有些怪異,「你……今天又抽這麼多煙?」
陸轍依舊是一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的樣子,自顧自地坐下啃著安柏微帶回來的肉包子,含糊不清道:「沒多少。」
安柏微扯過他一隻手放在自己膝蓋上,拿蘸了碘酒的棉棒朝傷口塗去,塗得咬牙切齒:「你剛才給我打電話,是想讓我給你買煙是吧?」
男人對手上的痛感絲毫不聞,靜靜地啃了會兒包子才像是聽見對方的話似的轉過頭去:「有什麼問題嗎?」
得到確認的安柏微低聲咒罵一句,又拉過他另一隻手塗著碘酒,塗著塗著就頓住了,安靜地待了會兒,又湊過去仔細給他塗起了腿上的擦傷,邊塗邊說起了話,一聽之下甚至有些詭異的溫柔:「陸轍,我跟你商量個事。」
陸轍沒說話,安柏微便繼續接著說:「安眠藥……能不吃就別吃了。」
陸轍拿包子的手指微微收緊幾分,神色如常:「那就不吃了唄。」
安柏微似是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容易,當下略微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陸轍,恰巧陸轍也正看向他,四目相對,倒是陸轍率先偏開目光:「還有什麼事?」
「你可別表面答應,得聽話。」安柏微塗完藥,邊收拾小藥箱邊撇嘴,「那玩意吃多了變傻,我不騙你。」
「你每次不讓我吃東西的時候都這麼說。」陸轍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罪惡行徑,「我吃巧克力,你說吃多了變黑;我吃餅乾,你說降智商;我吃零食,你說吃多了會老年痴呆……」
「正常人誰一天吃十塊八塊的巧克力,你卡路里用的完嗎?那一個月你胖多少斤自己沒數?」安柏微痛心疾首地打斷他,「手指餅乾,小熊餅乾,夾心餅乾……你一箱箱地買,連飯都不正常吃了,我再不阻止你你要飛啊?還有零食……」
他翻起白眼,懶得再說,最後聳了下肩膀:「今晚睡覺前把你所有安眠藥都給我,我替你保管,想吃給我要,我視情況給你。」
陸轍窩在沙發裡轉了轉手上的包子,面無表情。
「還有,你被戒菸了。」安柏微去臥室放好藥箱後下了最後通牒,「再不給我調理好你這個糟爛身體,以後就別想吃肉了……你看看你臉色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