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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驚異,皇帝為何半路走了?他是故意的嗎?難道他是故意要教訓她?因為之前她算計自己的事情?
她心中驚疑,但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
手心有些粘膩,是他方才弄出來的,她臉上又紅了起來,悄悄伸手在桌上拿了個乾淨的帕子擦了又擦,然後將帕子藏在了枕頭底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嗅了嗅手心,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的臉又紅起來,只要不弄痛她,她倒寧願替他這樣弄,只是手痠些罷了。
一時睡不著,聽到隔壁香藥嘆了一口氣。
「我剛才碰見小鯉子了,他說文掌司連夜被派回去了。你說這是什麼事,現在可是晚上,他這急急回去,萬一路上遇到野獸怎麼辦?」
「哈?」靈犀大吃一驚,「他走了?回去做什麼?」
「說是重新整理整個內書堂的藏書,讓他親自整編一次。你想想,那內書堂多少書啊,所有的書都整編一次,多大的工程啊,幹嘛讓他一個掌司去整理啊?陛下未免也太沒道理。」
聽到她最後「陛下」兩個字,她便知道了,這是皇帝的懲罰。
累是累一點,無性命之憂就好。
她琢磨著,手串這事,應當過去了吧。如今,她不得不同文紹保持些距離,有人看著呢。
想想那個人真是不可理喻,人家是個太監啊,他究竟吃的哪門子醋!
文紹連夜被遣回宮中,靈犀倒還好,唯獨香藥一整天沒精打採的。
不兩日,秋獵便要結束了,今日是秋獵最後一天,大早皇帝便帶著人馬去山林中進行最後一次圍獵。
靈犀跟著景姑姑一起開始收拾東西,因為明日他們就要回宮,怕一時走的急了,東西來不及收拾。
在山裡住了幾日,比起宮中,悠閒許多,輕鬆許多,沒有那樣森嚴的宮規管束,要走,還真有些戀戀不捨。
景姑姑看了她一眼,見周遭無人,低聲問:「陛下沒說什麼?」
靈犀疑惑抬眼看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冊封的事情。」景姑姑道。有寵的宮女子一般都會受到冊封,普通的宮女會從最低等的美人開始,然後隨著時間一級級往上升。
景繡看的出來,皇帝是喜歡靈犀的,他這樣的喜歡,隨口封一個美人,問題應當是不大的。封了美人,地位雖低,到底是主子,有將來有希望,總好過做宮女的苦役。
靈犀搖頭。
景繡蹙眉,有些疑惑:「不應當啊。」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大致有底,靈犀在皇帝的心裡,不應當連個美人都做不了。她在宮中這些年,也沒見皇帝接近過哪些女子,靈犀怎麼算都是頭一份的,怎會連個美人的位置都得不到?
「我不想。」
她聽到靈犀低低說。
「我想熬出宮,想見見家人。」
景繡望著她良久,嘆道:「傻孩子!你都……這樣了,出宮還怎麼嫁人?」她以為那晚陛下已經幸了靈犀。
靈犀不說話了,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確想出宮,但她對景姑姑沒有說實話,她不是想熬出宮,而是……逃出宮。
那個時間,很快就會到來。即便到時候她不能全身而退,她也不在乎。
宮廷的這些虛假的榮耀,她呆了一輩子已經看透了,不想再虛耗一輩子。
她不想呆在牢籠裡,她只想做個人,做個堂堂正正的人。
第18章 、吃糖
外頭隱約的聽到嘈雜聲,似乎有很多人回來,又有許多人說話,聽著倒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呀,出大事了!」香藥冒冒失失的跑進來,嚷道:「陛下出事了!」
景姑姑和靈犀同時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