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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之很勉強地坐了起來,她看看自己身上被換好的衣服,心想岸小真做事這麼周到?不對,她都喝醉了,岸小真是怎麼知道她住在哪的?
她想起自己家是密碼鎖,如果昨夜自己還保留一絲清醒——不可能,她醉得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
隱隱約約的,她好像能想起有另一個人……更嬌小,抱住她的時候……感覺,很熟悉。
白希之的念頭一出現就被她自己拭去。不可能的,哪怕是個陌生人都不可能是她。她現在這麼討厭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白希之下了床,走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她的動靜吸引來一隻輕快的小動物。白希之喝了口水,一回頭就看見一隻巨大的深灰色緬因貓趴在地上,抬起頭盯著她。
「沫寶你說,到底會不會是她呢?」
白希之蹲下來撓了撓沫寶的下巴,她抬眼,看見一旁被填滿的飼料盆和水碗。
「……就當是做夢吧。」
這樣的話會比較好。
白希之抱著沫寶站了起來,她起身時袖子滑落,露出了白皙手腕上的紋身。
是一隻筆觸幼稚,又精緻端正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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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岸小真醒來得要早一些,雖然第一次熬這麼晚,但她體內的生物鐘還是早早叫醒了她。然而她醒來以後卻怔住了好久——因為眼前景象有些陌生,她費了好大功夫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沈石漬的家裡。
而且還是睡在沈石漬的床上。床上,不是沙發上。
雖然沈石漬並不在這裡,但岸小真還是不禁臉紅。她小心翼翼地下床來到客廳,發現沙發上放著一條毯子和一個枕頭,看來沈石漬昨晚是在這裡睡的,對此岸小真倒是有點意外。
沈石漬不在家,應該是去上班了。岸小真略有些躊躇地在屋子裡走了走,走到廚房的時候看見桌上的早飯,保鮮膜上貼著另一張便簽:吃完。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岸小真困惑不已,她揭下便簽和保鮮膜,老老實實地吃完了早飯。
可是要反省什麼呢?
岸小真還是很困惑,最後她只好撓撓腦袋心想,要不先從力所能及的事情做起?
——所以當沈石漬下班回到家裡的時候,她看到的是戴著橡膠手套,正在用抹布專心擦著玻璃的岸小真。
沈石漬還沒來得及說話,岸小真就連忙說:「你放心,我沒進你房間收拾,只是在這附近稍微打掃了……」
沈石漬扯了扯嘴角,她想盡力穩住情緒,但數秒後還是失敗,她鞋都沒脫就往前走,高跟鞋的聲音緊促,嚇得岸小真貼起了牆壁。
而沈石漬一走過去就揪住她領口,雖然一開始是想顯得有點氣勢,結果卻因為身高差需要踮起腳尖來看岸小真,所以一下子就沒了氣勢:「你……你怎麼開始學壞了?!」
岸小真低頭看向她:「學壞了?」
沈石漬高聲說:「喝這麼多!衣服上全是酒氣,一下子就睡著了,還說沒喝?」
岸小真雖然百口莫辯,但看著沈石漬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惹得沈石漬揚眉毛厲聲說:「你還敢笑!」
岸小真搖搖頭卻越來越止不住笑,沈石漬氣得伸手就去打她,卻被岸小真穩穩捏住了手腕。
沈石漬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岸小真的力氣已經比自己大很多了。
而岸小真卻頗為認真地說:「要這麼說的話,那十字小姐也太壞了吧。」
她繼續明知故問:「我是不是得離壞人遠點,避免學壞?」
沈石漬一下子被噎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她只能背過了身子,抱著胳膊小聲說:
「是,你應該離我遠點,想走就走,隨你便。」
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