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楠總的課(第1/3 頁)
我早已丟掉了柺杖,我的腳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我把這歸結為年輕人再生能力強。圓圓嘲笑我,說我隨時都準備了一套利己邏輯。
我今天特意化了妝。我用的是圓圓的化妝品。
我甚少化妝的,認為那些化妝品都是化學藥品;我也不喜歡戴首飾,哦在那個感覺那些叮叮噹噹提溜耷拉的的飾品,不是一種裝飾,而是一種累贅。
張鐵錘曾形容我是清湯掛麵,說我這種人罕見,我不知道他這話是褒義還是貶義。要是誰和我這樣的窮人談首飾,那他真是情商低階。
“那就是說你不像女人唄。”圓圓又想打擊我。
我不喜歡的這些,圓圓都喜歡,因此,如果張鐵錘的話是褒揚我的,那就相當於在貶低圓圓。我和圓圓兩個人是南北兩極,我忘記了這茬,我習慣了有什麼話就立刻與她分享,交流交流看法,磨磨嘴,逗逗牙。
兩個人之所以能成為閨蜜,要麼臭味相投,要麼互補,最終,因長期“親密”接觸,一方被一方同化,進而有了“閨蜜相”。倆人在生活情趣、說話方式、語言習慣等各方面都太相似了,以至於老公總覺得妻子的閨蜜是那麼地熟悉,不知不覺中越走越近……
不然怎麼能有“防火防盜防閨蜜”之說呢?外人看來,真正的閨蜜是一路貨色,所以我的培訓班同學也會認為我和圓圓是半斤八兩吧。
不過,我還是有一件首飾的,雖然它比較醜陋。只是,我弄丟了它,暫時還未能找到,因為我這兩天一直不得空,沒有時間在出租屋裡掘地三尺。
我今天用圓圓的化妝品,在圓圓的幫助下化了個淡淡的妝,因為要還歐陽的錢,我得捯飭捯飭,面貌一新地向人家表示感謝。“女為悅己者容!”圓圓否認我化妝的初心,讓她起早幫忙化妝,聽了她一早上的嘮叨,她越來越有碎嘴子的能力了。
我依然是較早進入教室的,這說明我是一個比較守時的人,“充分說明我人品過硬,是尊重師生、講誠信之人。”有一次張鐵錘調侃我來的早,我就那樣回答他的。
同學們陸續到來了,大家“李總”“王總”“孬總”的互相客氣著。我簽了到,特意坐到教室的最後一排,用公文包和自己的手提包占據了另一半課桌——我這是特意給歐陽留的,方便我還他錢。
我的手提包鼓鼓囊囊的,像裝滿了肉餡的餃子, 它彷彿在對著看過來的張鐵錘說:“對不起,這裡有人了。”
張鐵錘笑了笑,懂了似的,坐到了我的前面。這倒難得。平時他是喜歡和我坐同桌的。
歐陽是最後一個走進教室的,他顧不上籤到,就對著所有人說:
“今天我們很榮幸邀請到了藝美集團的陶楠陶總,來為我們講企業如何規避風險,大家歡迎!”
話音剛落,就見陶楠從門口緩步走上了講臺。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像家家戶戶都有的紅蘋果。不過,她的頭髮比我初見她時長長了一些,留了齊劉海,是時下流行的掛耳短髮。她耳朵兩側的頭髮編至腦後,削弱了齊劉海過分稚氣的屬性。我一看就知道,陶楠今天的髮型是刻意梳理過的,使她顯得減齡又俏皮。她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也透出了她的精緻和幹練。
我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廉價的脂粉氣息讓我更加自慚形穢。
不用開口,同學們就能感到陶楠的優秀,大家盯著她燦爛的笑容,像欣賞一件冰雕藝術。
在移動課上,她和大家是見過面了的,因此,熱烈的掌聲是大家發自內心歡迎老朋友的,而不是象徵性的客氣。我也一樣。
陶楠先是對著大家微微頷首,繼而說道:“嚴格意義上講,我們是校友關係啦,gold傳媒組織的這個學習班,使我受益匪淺。”
她抬手衝著我揮了揮,我正在詫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