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很喜歡你(第1/2 頁)
像跑完了一場馬拉松賽,熱吻過後,我坐起來給了他一耳光。
因為他的不確定性,因為我的不確定性。
打完我就哭了,號啕大哭,像看見自己掙扎後的潰敗,我的眼淚,正在參加我的葬禮。
說粗魯一點,我被這個社會強姦了,但我沒有反抗,我順從了這個社會。
不管是出於生活的壓迫(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幫了我很多。)還是出於感情的需要,我都無可逃避。這是社會,我必須在這裡迎合,接受,紮根,生長。
這是我來這裡生存的意義。
但我的耳光,換來了一陣更強烈的熱吻,我緊咬牙關,抵擋他舌頭的第二次進攻,我的雙唇都要被他咬爛了……有那麼一瞬,我感覺到他的怒火,他想撕扯我的衣服……
最終,他丟開了我,生氣地說道:“我草,你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說完,他走出了臥室。
我止住哭泣,問道:“你為什麼總是喝完酒這樣?”
“你想讓我不喝酒也這樣嗎?”他說著,臥室裡探進來他的後背,和他扭過頭來的嬉皮笑臉。
“以酒蓋臉!”
“你不也挺喜歡的嗎?”他在客廳裡喊,然後我聽見衛生間反鎖門的聲音,以及長流水的聲音。
是的,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他的以酒蓋臉了,蓋的不僅有他的臉,還有我的臉。
我們這樣忽冷忽熱,大概也有我猶豫的原因。
自從我答應陶楠會遠離歐陽之後,我就在網上搜尋了一些招聘資訊。我想,要離開,就乾脆徹底一點,換工作,換地方。
但搜尋的結果是,我所能應聘到的工作,人人都能幹。
就是應聘那些簡單的辦公室文員工作,都要求有大專文憑。
我第二次傻眼了。第一次是跟著圓圓初來乍到,因為文憑被幾家公司拒絕。
當初,歐陽勸我拿文憑的時候,我還意識不到,那時,我懷揣著文學夢,我以經濟窘迫為藉口拒絕了。
我現在依然擁有文學夢,但那是個過程漫長的、需要淨心孤獨才能守望的美夢。我在這個生活節奏超快的大城市裡,既要生存,又要做美夢,顯然有點可笑。
現在我意識到了,可我卻不想再依靠歐陽,這樣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就更不平衡了。
我曾經把歐陽勸我拿文憑的事告訴過張鐵錘,我說,很多有文憑的人,也跑工廠裡擰螺絲去了,可見文憑貶值了,我有必要拿一個嗎?真有那個必要嗎?
張鐵錘沒有評論文憑貶不貶值的話,他只給我打了個比喻,他說,文憑就像擦屁股的紙,到處都有,但沒揣在自己兜裡就完蛋了。
“你要是不想讓歐陽幫你,你就在明湖大學找個老師問問,我對這些不懂,幫不了你。”歐陽攤開雙手說道。
他自己就是個學渣,但不妨礙他開公司。他有家庭背景,而我只有家庭背影。
彷彿是看透了我內心的活動,張鐵錘又說,“我雖然是學渣,不如歐陽,但我也是有文憑的人啊,我蹲廁所是隨時有手紙可用的,哈哈哈……”
我也有駕照,可我有車開嗎?
陳總說給我買車的話,不過是男人試探女人的慣用伎倆,我只當他放了個屁,我不會當真的。
圓圓也評價過他了,說跟著他吃喝可以,想從他身上擠點錢出來,就像是想要他的精蟲一樣——他這個連嫩韭菜都割不動的傢伙!
就連那10萬塊的補償費,他都玩了個連環計,不想給圓圓也就罷了,還想誣陷圓圓偷拿,而開除圓圓。
唉……
我胡思亂想了好久,歐陽還在衛生間裡沒有出來。
我只好走出去,敲門問他,“你沒事吧,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