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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主任。」紀清祀從許同和辦公室出來後,竟然在病房走廊上遇到了侯誠。
「不是我做的,清祀,你相信我。」侯誠急切地想跟紀清祀解釋清楚,也顧不得是不是隔牆有耳。
紀清祀靜靜看著侯誠,聲音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舉報的人肯定是因為你擋了他的路……」
「都已經過去了侯誠,我也不想去追究這個人到底是誰,性向這種事是我的私事,我不會主動公開,但也不怕被人知道,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問心無愧。」
侯誠聽到「問心無愧」四個字,頓時很不是滋味。他怎麼忘了,有把柄在別人手上的人是自己呢,紀清祀是那種寧可讓時間來淡化傷害,也還是會選擇再原諒一次對方的人。
他除非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想沒事找事。所以今天即使他不上趕著解釋,紀清祀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吧。
「那我就先去忙了。」侯誠尷尬的無地自容,只想趕快離開。
紀清祀看破不說破,人穩話不多:「嗯,你去吧。」
他慢慢走到醫生辦公室,用電腦查閱完收治病人今天的檢查報告,等到下班時間默默回了家。
說一點都不失落是假的。
今天科室的所有人都意外的安靜,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紀清祀就是那個風暴眼。
他路過護士站時,兩個年輕的護士顯得欲言又止,紀清祀朝他們禮貌地笑笑,想說的話都在眼神裡了。
「紀醫生……」護士似乎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
紀清祀沖她們笑了笑:「沒事兒,明天見。」
晚上,吃過飯以後,紀清祀說想去書房看會兒書。
魏泊舟路過書房的時候,從門縫裡發現紀清祀坐在書桌前發呆,因為放在桌上的書一直都沒有翻頁。
他從剛才就覺察到紀清祀今天的情緒有些低落,在吃飯時忍住沒有問原因。
魏泊舟將書房的門推開,走到紀清祀身邊將他拉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上,再讓紀清祀坐他腿上:「怎麼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心裡有事能跟我說說嗎。」
紀清祀將頭靠在魏泊舟的肩膀上,果然,人還是需要傾訴的吧。
他把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跟魏泊舟簡單說了一遍,說了劉主任、許同和找他談話,以及護士們的態度,只略過了侯誠這一段。
不然魏泊舟又會多心了,在同事面前出櫃,侯誠不就確定了紀清祀當年對他的一片真心嗎。
「能猜到是誰去投訴的嗎?」魏泊舟問道。
「嗯,基本上不會錯。年前許同和跟我提起在國有一個學術交流,先參加泌尿外科學會年會,然後還要前往兩所頂尖大學的醫學院講學,介紹團隊的最新研究成果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等。這次年會雲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泌尿外科專業領域的專家、學者和醫生,機會非常難得。」
「所以最終定了你去?」
「就是還沒定啊,要是一早就定下來或許就不用被人舉報了。換做平時,我讓出這個名額來也沒什麼,但現在覺得那是我應得的,我不能一讓再讓,善妒的人永遠也不會滿足。」
「清祀,你有想過重新換個工作環境嗎?」
「你指的是什麼,去另外的醫院工作嗎?這些年裡,袁天韻不止一次希望我能去湘雅和他一起共事,但我一直都沒有走。我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離職,畢竟無論換哪個醫院,遲早都要面臨這麼一天的到來。」
「我希望在業務能力方面能得到大佬的指點,也不會懼怕生活方面被人指指點點。」
魏泊舟聽完紀清祀這番話,心裡踏實多了:「你要去國的事竟然一點風聲都沒透露給我,你不會是想要臨走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