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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坐在保姆車旁發呆。
小助理被她打發走了,她想一個人靜靜。
今天拍戲遲遲沒有狀態,是因為安溪總忍不住想岑舸。
導演對她格外照顧,是因為岑舸。她在劇組裡可以因為一點輕傷就放假休息,還是因為岑舸,甚至可能……這部戲能成功開拍,也是因為岑舸。
這些都讓安溪煩躁。
她明明完全不想再見到岑舸,可岑舸卻無處不在。
安溪摳了摳無名指,覺得不能這樣了。
她必須要和岑舸說清楚,讓她徹底的,遠離自己的人生。
安溪拿出手機,幾下敲出岑舸的電話號碼,猶豫著剛要撥,身旁忽然響起說話聲:「安溪?」
安溪手指一抖,立馬把手機黑屏,抬頭看去,是製片人。
「陳姐。」安溪笑著打招呼。
「哎呀,你在這裡實在是太好了。」陳姐著急地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安溪,「幫我把這個送到臨時會議室去,我肚子疼,要去洗手間。」
安溪接了紙袋:「好。」
「謝謝你了。」陳姐說完,扶著肚子跑遠。
安溪按亮手機,慢慢把岑舸的號碼刪掉,再起身,往臨時會議室走。
叢林這邊的戲要拍至少一個月,所以劇組在不遠處的空地裡搭了一排活動房,作為休息室,化妝間,以及會議室等。
安溪穿過一片樹林,看到了一排藍頂白牆的小房子。
會議室在最裡面,途中經過休息室和化妝間,不少人看到安溪,紛紛出來和她打招呼,安溪一一回應。
快到會議室時,安溪看到柳詞從裡面出來,腳步有些快,很著急的樣子。
她看到安溪,愣了一下:「你……」
話間柳詞發現安溪手裡的牛皮紙袋,恍然大悟道:「來送東西的嗎,放進去吧,我得去買咖啡。」
說完她一把將會議室門推開,然後飛快地從安溪身旁走了。
安溪突然有點緊張,製片人和投資方代表都這麼著急,不知道是要開什麼重要的會。
審查的來了嗎?
安溪調整好表情,走到門口,輕敲大開的門板,指節落在門上的一剎那,安溪頓住。
會議室裡只坐了一個人,岑舸。
因為是臨時會議室,裡面只有兩張拼接在一起的塑膠長桌,以及兩排摺疊椅。
岑舸背對著門坐著,背挺得很直,只微低著頭,單手扶額,似乎在頭疼。
安溪瞬間明白為什麼製片人和柳詞的態度都奇奇怪怪的,因為岑舸在這裡。
安溪咬了咬唇,定下心,一步走進去。
啪——她把牛皮紙袋摔在桌面上。
岑舸被驚動,抬頭看來。
安溪垂下視線,與她目光相撞。
那一刻,安溪很想用平靜而冷漠的眼神正視岑舸,以此告訴岑舸,她已經完全放下了。
可真的等到安溪看到岑舸這個人,看到這張臉,心臟還是無法自控的狠狠一跳,讓她下一秒就倉皇的移開了視線。
沒辦法,她還是沒辦法平靜的直視岑舸的眼睛。
安溪握緊了手指,盯著白色牆壁,慢慢平靜下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岑舸多驕傲啊,就算在熱戀時期,她也從未對安溪流露出半分軟弱和妥協。好像她的人生信條裡,絕不存在屬於愛情的卑微與討好。
死纏爛打這樣掉價的事,以前的岑舸是絕對不會做的。她永遠強勢又高傲。
「你也說那是以前。」岑舸伸手,輕易牽住了安溪發涼的指尖,「現在我不一樣了,你如果回到我身邊,就會發現更多的不一樣。」
「你為什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