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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書房的時候,溫樓嘴角的弧度還沒有完全放下,吳惟庸腆著老臉上前:「皇上今日心情不錯,看來步御史的女兒讓皇上解氣不少啊。」
溫樓道:「湊合吧,朕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幾天,到時候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來求朕高抬貴手,絕對是一副極養眼的畫面。」
「那是那是。」
芳華宮說被減了炭火就被減了炭火,所有人都凍得哆哆嗦嗦,連狗都不出窩了。這都是步萌害的,所以她現在的處境很是尷尬,只能頂著她那張過敏的大腫臉說:「大家不要怕,取暖還有很多種方式的!」
言輕道:「譬如呢?」
步萌握拳:「靠勇氣!靠風骨!靠情懷!靠信仰!」
言輕差點把手中的熱茶潑出去:「你給我說點實際的!」
步萌諂媚地笑,挽起言輕的胳膊討好:「那就靠抖腿吧,或者靠摩擦生熱……」
她這邊還正摩擦著呢,煙兒就進來稟報,說是曲嬪來了。言輕一臉的不高興:「這麼冷的天,別讓她進來,她總是哭哭啼啼那麼喪,基本已經告別我方陣營了,我特不喜歡那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小寡婦哭墳的氣場的女人,千萬別理她。」
步萌道:「你還生她的氣啊?爭寵是人之常情呀。」
「你還知道?我看就你不是人!」言輕手裡的熱茶又蠢蠢欲動想往外潑了,「霸道帝王不發威,你還當他是暖男?你再這樣歡快地作下去,我看冷宮將是你永遠的家。」
步萌原地蹦躂著取暖,哆哆嗦嗦地建議道:「求別再提『冷』這個字,我聽著就更冷了……」
曲碗碗進來後,一個箭步就衝上來握住步萌的手:「姐姐你沒事吧?皇上都找你幹什麼了?那天夜裡是妹妹的不對,妹妹真的是非常痛苦,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都怪我一時腦熱……」
言輕白了她一眼:「真是士別一宿,當刮目相看,我以為你的自尊點兒放得挺高的,怎麼還好意思過來呢?」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萌妃姐姐不能去,我也是為姐姐解憂啊。那天夜裡不是我,就是你,你不也舉手舉得老高?」
「我舉手是為了不想讓你得逞好嗎?!」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步萌趕快站在她倆中間:「行了,都少說兩句。吵架會消耗熱量,會更冷的啊!」
言輕這才消停:「好吧,我大度一把,反正曲嬪你也沒被灌溉上,我不怪你。以後大家滄海桑田一起當荒地,行了吧?」
「一起作伴嗎?兩位姐姐真是好人……」曲碗碗垂著頭,聲音小小的,看樣子又消極又可憐。
言輕抬手阻止:「別,還是先別急著發好人卡,我怕我們以後鬥得你哭。」
曲碗碗露出疑惑神色:「逗哭?不是應該逗得笑嗎?」
步萌發現,曲碗碗不是天真,她是純傻,鑑定完畢。事實證明這個腦殘小妹確實比較單純,明明長了一張還算機靈的臉,卻有個不甚靈光的腦子。才剛結識不久,她那張小嘴就把自己的來歷交代了個底兒掉,像這種型別的女子,這輩子都別想擁有秘密了。
曲碗碗說自己是一個不得志的少女,在饑荒逃難的路上多少難民都歇菜了,可她依舊艱難維護著自己的體型不輕減,她活得那麼悲傷,那麼無助,那麼四十五度,在瀕臨死亡的幻覺中,她看到了一根雞腿。微服私訪的溫樓給了她吃喝,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在失望中看到了希望,在絕望中看到了愛情。
言輕打斷道:「我是非常能理解你為什麼看上皇上了,但是你可能搞錯了,這不是愛情,這是扶貧。」
步萌撇撇嘴,嫌棄道:「我從沒見過這麼有病的男人,每次微服私訪都能帶回來一個女人,簡直把後宮當收容所了。」
言輕看向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