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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覺得那種主題的畫,說不定會有點東西。」廖斐頓了頓,道,「囚籠什麼的,不覺得和我們現在情況挺像的嗎?說不定能開出什麼用來越獄的道具呢。」
「我覺得你這個腦洞有點大。」喬星河想了想,說道,「不過莫名有點道理。」
「……是吧。」廖斐笑了一下,心中卻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方才那一問,完全是出於她的私心。她只是在那一瞬間,想到了讓夫人曾告知她的話——
「身為這座城堡的主人,雷尼爾他不像我們一樣受到畫框約束。但他也一樣有屬於他的畫框。只有找到了他的畫框,你才能抓住他。」
「至於那畫框在哪兒?抱歉,這個我幫不了你。我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這裡了。我只能向你保證,這個畫框,絕不會出現在任何一間房間裡。」
不在房間裡,那就只可能在走廊裡。
而且這也算是個道具,和其它的道具多半是一個獲取思路……
所以廖斐剛才才會福至心靈,突然問上這麼一句。
只可惜喬星河那兒暫時也給不出什麼線索……看來還是得先把樓上的四條走廊,都好好看上一遍。
廖斐暗自琢磨著,忽聽一個冷硬聲音道:「有的。」
……嗯?
廖斐詫異看向剛才出聲的人——只見付思遠正獨自站在離他們稍遠的地方,抿著嘴角,面無表情。
沉悶的鈴聲又一次在大廳上空響起,預示著第一個夜晚終於降臨,預示著短暫的自由已經結束,所有的囚徒都將歸籠。
同一時間,付思遠平靜的聲音穩穩地穿透鈴聲,直達廖斐的耳廓。
「二樓。左邊。第十二張。梵谷——《囚犯放風》。」
第20章 第二十章
讓先生的古堡·一樓7號房。
廖斐癱在床上,死魚般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又一次翻滾起讓夫人對他的描述。
他是這座古堡裡唯一不受畫框約束的靈體,而且可以自由行動。但當暫休鈴響起時,他反而會躲起來,目的是為了避開其他暫時脫離畫框的npc——按照讓夫人的說法,這是因為,他不僅是這些npc的主人,更是他們的仇人。他懼怕著他們的復仇。
至於這種又是主人又是仇人的複雜關係是怎樣形成的,讓夫人沒說,廖斐也就沒問。反正這也不關她的事。
令她比較在意的,是讓夫人後面的那一段話——
「身為這座古堡真正的主人,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這裡,也會利用這裡。他瘋狂又謹慎,狡詐又多變,極其善於偽裝和逃脫。他就像一隻狡猾的兔子一樣,一旦嗅到任何一點危險的氣味,就會聞風而逃。即使是跟在你身邊的那個高等的,只怕也無法輕易抓住他……」
「抓不住,那能殺死嗎?」當時的廖斐順口這麼問了一句。
回答她的,是讓夫人冰冷且殘酷的笑容。
「不,必須活捉。這是唯一的條件,也是必須的條件。」
……行吧。真難伺候。
回憶完畢,廖斐再次疲憊嘆氣。
嘆完她就看向了旁邊的付思遠。
此時,讓夫人口中那個「高等的」,正安靜坐在床邊,背靠床腳,專注玩著手裡的摺紙玫瑰——對,還是那朵拿鈔票做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把那玩意兒儲存得那麼好的,連癟都沒有癟一下。
此時距離第二次暫休鈴響,已過去了大約有二十分鐘。付思遠就這麼幹坐著,也坐了有二十分鐘。
過程中沒再和廖斐說一句話,廖斐再問他關於《囚徒放風》的問題時,他也沉默以對。那副愛答不理的死樣子,簡直讓廖斐當場夢回「一季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