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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吟:「他怎麼了?」
丁涵婧舔了舔唇角,回憶起昨天晚上在夜店看見的那一幕。
江放的長相和氣質都出挑,舉止憐香惜玉又翩翩有禮。
即便身處魚混雜的地方,也不失優雅的氣度。
他能把每一個動作都詮釋得吸引力十足,把每句話都說得像在調情,彷彿一隻潛藏於密林之中的獵豹,對於獵物來者不拒,卻有分寸感、從不主動出擊。
當二者無聲對峙的時候,經驗豐富的狩獵者按兵不動,分不清他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毫不在意。
要不了多久,被盯上的獵物便會把持不住,主動將自己送上去。
「茵茵,」丁涵婧眯著眼說,「——他太遊刃有餘了。」
鍾吟一知半解的,沒說話。
丁涵婧惆悵地看了她一眼。
「你的世界太單純,也沒有經驗,對於我們這種老手來說,有些事情是不言而喻的。」
「江放不是能被誰掌握住的人,和女人逢場作戲、各取所需而已。說不準哪時候一陣風吹過,他人也就跟著不見了。」
鍾吟點點頭,總算大致明白了丁涵婧想表達的意思。
——江放這個人很浪,並且管不住。
聯姻而已,鍾吟很有自知之明,從沒幻想過兩人之間會產生什麼真情實感,更不要說管住他。
到時候不過是兩人各過各的,她不會反過來被他桎梏就好。
鍾吟垂下眼,目光落在紋路稀疏的木質桌面上。
「那他好相處嗎?有沒有什麼暴力傾向、或者是特殊癖好一類的。」
「另外,他父母的性格怎麼樣?」
「……」
這不像是被追,倒像是奔著結婚去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
丁涵婧瞪大雙眼,見她不回答,又喝了口茶壓驚:「茵茵,跟這種人談戀愛都離譜,你還想著結婚?」
鍾吟遲疑了一下,小聲應道:「……是的。」
「……」
丁涵婧被嚇到說不出話,上下打量了她好久。
「涵婧,我是鍾家人……」
鍾吟的聲音很輕,語氣略帶抱歉。
這個世界上姓鐘的人多了去了,丁涵婧從沒想過鍾吟屬於那個「鍾家」。
在酒席和宴會等各種社交場合內,她從沒見過鍾吟的身影不說,後者也從未主動說起過自己的身世。
更何況,鍾家和鍾吟年齡相仿的幾位,起名都從王字輩,且是二字名。
再說,世家的千金怎麼會在醫院幹麻醉醫生這樣三班倒的苦命活。
……
「聽說鍾家想和江家聯姻,」丁涵婧的語氣頓了頓,「該不會……你就是被派出去聯姻的那個吧?」
鍾吟略微頷首,表示肯定。
丁涵婧徹底怔住。
她知道鍾家的小小姐不受寵,和家裡關係差到極點,早早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現在被抓回來聯姻,簡直匪夷所思。
更遑論聯姻的物件是江家。
江家至尊至貴,想高攀的人從南排到北,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這樣的好事兒,怎麼會輪到最不受寵的小小姐?
當然,有些疑問不好說出口,丁涵婧也沒有多言。
她說道:「既然江家肯接受你,就不會苛待你,在這點上,你大可以放心。」
見鍾吟臉上的表情淡淡,丁涵婧又安慰了一句:「既然上次你說對婚姻沒想法,現在嫁個有錢的也好,實打實的金錢權勢和虛無縹緲的愛情,好歹有一個可以掌控。」
鍾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空泛地對她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