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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點歪著的看著何麗真，臉上沒什麼表情。

何麗真就當他是在思考她的話了，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回應。

&ldo;你聽懂了麼？&rdo;

萬昆點點頭，緩緩地說：&ldo;也就是說，我要是寫得多了，你就給我寫的多了，是吧。&rdo;

&ldo;……&rdo;何麗真有時候真想扒開他腦袋，看看腦迴路跟正常人到底差在哪。

萬昆說了聲行，然後撿起記要走。何麗真說忽然說：&ldo;還有！&rdo;

萬昆慢慢轉身。

&ldo;我告訴你，你別欺負同學。&rdo;何麗真盯著萬昆眼睛，嚴肅地說：&ldo;要是讓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再給你留情面。&rdo;

&ldo;你就直說讓我別動那個胖子就行了。&rdo;萬昆懶洋洋地說：&ldo;想讓我別動他，下次就別這麼敷衍我。&rdo;說完，他像大赦天下的皇帝一樣，從她身邊走過去。

何麗真瞠目結舌，她覺得這輩子也不會見到第二個這樣的學生了。

萬昆的手搭在門把上的時候，何麗真又想起一件事來。

&ldo;你……&rdo;

萬昆轉頭，&ldo;嗯？&rdo;

何麗真說：&ldo;你後背的傷怎麼樣了。閆老師打那一下碰到了麼？&rdo;

萬昆笑了笑，說：&ldo;誰告訴你就打了一下的。&rdo;

&ldo;什麼？&rdo;

萬昆說：&ldo;沒事，你不用擔心。&rdo;

&ldo;你回去以後自己好好上藥了麼。&rdo;

&ldo;嗯。&rdo;

何麗真半秒鐘不到就判斷出他在撒謊。

&ldo;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就不能上點心？&rdo;

萬昆轉過身來面對何麗真，神色總算是有點雲霧初開見太陽了。

&ldo;我自己一個人住，沒有人給我塗藥。&rdo;

何麗真說：&ldo;你就沒個朋友？吳嶽明呢？&rdo;

萬昆沒有回話，背過身說：&ldo;你要真這麼擔心，就給我上藥好了。&rdo;說完，他也不等何麗真的回覆，開門離開了。

何麗真留在原地，聽著外面的上課鈴聲，想起他寬厚的後背，覺得耳根有些熱。

那天下午，她坐在辦公室裡，彭倩站在視窗對她說：&ldo;你看，六班上體育課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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