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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修為只到了凝丹五層就無法再進修了,他本人也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到盡頭,便傾心傾力傾盡財物培養蘇夏年。平日裡,也許是他做了虧心事太多,怕有人尋仇,走到哪兒都是帶著護衛的,現下可好,冷凌斌要置他於死地,他真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你、你,我是夏年的父親,你是夏年的夫婿,你殺了我,就不怕夏年傷心恨你嗎?”
“沒關係,只要我愛她就夠了。”最後一箭,冷凌斌把靈力都匯聚到箭頭處,白光耀眼無比,“無論如何,謝謝你把夏年帶到世上,從今以後,我會比你更寵愛她!”
“不——”
伴隨著房門口女子的悲痛喝止,男人的箭出、絃斷並狠狠地穿透了蘇無名的心口……
冷凌斌轉身看到蘇夏年,陡然窒息,心口隱隱作痛——
他是不是做錯了?!
“師妹,你怎麼能讓夏年來這裡?”他又看到蘇夏年身後的顏沫,便皺眉責備了一句。
蘇無名已經死了,蘇夏年緩步走到他身邊,素手撫上他的心口,全是血,鮮紅的,溫熱的。她搖了搖他的身體,神情恍惚,難以置信地喊著:“爹……爹……你醒醒呀!不要睡了!您是不是不喜歡女兒出嫁,那我不嫁了、不嫁了,夏年以後永遠陪著您!”
顏沫對這一幕很滿意,但不能表現在臉上,不然師兄會不高興。她只好無辜地說:“唉,師兄,我一個小小的聚靈期修士,哪裡攔得住一個凝丹期修士的腳步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師兄你一心要殺蘇無名報仇,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的。”
冷凌斌也沒心思去跟顏沫爭辯什麼,何況她說的是事實,沒什麼好爭辯的。他想走近蘇夏年,看到她眼眸裡噙著淚水卻倔強得不肯落淚,他又不敢貿然靠近她了:“夏年……”
聽到他溫柔的呼喚,蘇夏年錯覺他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是值得她託付身心的男人、是毫不猶豫為她立下心誓的男人,然而,然而,眼前父親的死殘忍地破碎了她的夢——
“我只問一句,當初我在百花谷遇到鬼母,你救了我,是巧合嗎?”
冷凌斌不想再欺騙她:“不是。”
“為什麼?”蘇夏年的聲音在顫抖,淚水如決堤,簌簌落下。她瞥見地上的聚寶盆,撿起,攥緊。
“弒親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字一句地說,“五十年前,你爹怕我父親跟他爭奪洛水城城主之位,竟然狠心夜襲冷家,一夜之間,將冷家莊夷為平地,整個家族,到最後只剩下我一人……還好,上天有眼,蘇無名這樣的卑鄙小人是註定當不上洛水城主的……”
“住口!不許你侮辱我爹!”蘇夏年怒吼,目光憤恨地瞪著冷凌斌。
他似是不在意她的恨,把所有心痛都隱藏在心底深處,朝她伸出手:“夏年,這些仇恨與你無關,我不怪你,我對你的心不變,我說過此生不負你,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蘇夏年抱緊了蘇無名的屍體,低聲的抽泣模糊了每一句話:“歪理!你說的全是歪理!你殺了我的摯親,我怎麼可能還若無其事地和你在一起,你做夢吧!”
“夏年……”
“我不愛你了,一點兒也不,如果真的是我爹有錯在先,這一切只是因果迴圈,那你走吧,我絕不會冤冤相報。”她開始喃喃自語,無視任何人,“我爹說過,我是屬於快樂的,我不會去做令自己不快樂的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再也不……”
“蘇夏年!”冷凌斌的心被她的每一句絕情之話凌遲著,終於到了極限,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痛,她以為他就不痛嗎?
顏沫也走進來,適時開口:“師兄,既然她不識好歹,不如干脆殺了她,省得留下禍患。”她不覺得蘇夏年冷靜過後,會不恨冷凌斌,會不找冷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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