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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葉子麟使了個眼色，葉子麟跟著他出來，來到了街上。

他看了看四周，很靜僻，沒有一個人。

他低聲說：&ldo;你們準備好了嗎？什麼時候動身？我們是以考古隊的名義出發的，恰好你也是學考古的，我們想就把你安排進來。&rdo;

葉子麟低聲說：&ldo;情況發生了變化。原來那個鐵盒子才是真正的句芒石，你們能不能把它拿回來？&rdo;

&ldo;什麼？你們是在哪兒得到的訊息？&rdo;他驚訝地問。

葉子麟將衛立本死前的話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付雨石沉吟起來，來回地踱著步。

&ldo;怎麼了？你們不能拿回來嗎？&rdo;葉子麟問。

&ldo;不知道。&rdo;他搖頭說，&ldo;我們聽你說那是一座濃縮的電子工廠，就想到把它開啟來研究一下。可是它的硬度太大了，超過了十，我們根本拆解不開！&rdo;

葉子麟不明白超過十是什麼意思，但一定硬度很大。

付雨石先生解釋說：&ldo;所有的物質，硬度是以數字來表示的，那便是從一到十，鑽石的硬度是十，剛玉的硬度是九點六等等，可是現在，這種……金屬的硬度超過十，我們不知它的硬度是多少，只知它超過十！&rdo;

既然是史前科技，有各種特質也並不多令人吃驚。&ldo;可是你們到底能不能把它拿回來？&rdo;葉子麟問。

付雨石說：&ldo;我們機構把報告上交了國防部，上邊的命令是直接呈交給北京分機構。現在東西還在省文物局，不過我們需要向上級申請，看能不能把它留下來。&rdo;

&ldo;什麼？你不能保證一定把它拿回來？&rdo;

付雨石認真地說：&ldo;對於不能保證的事，我向來不會許下承諾。你應該知道這項科技對我們的國家將意味著什麼。&rdo;

&ldo;可是國家不能因此而不顧我們的生死啊！&rdo;葉子麟的聲音有些大了起來。

&ldo;可是就算到你們手上，你們也未必會用啊！而且你們的話上級未必會相信。當然，這一切只是我的推測。你先回去吧，安靜地等著，有了結果我馬上聯絡你。&rdo;他說，&ldo;還有，你以後最好不要直接來找我，你別多心，我只是不想小楊也牽扯進來，我們的工作是要求絕對隱蔽的。&rdo;

葉子麟說：&ldo;我明白。&rdo;他失落地走在街上，夏夜的天空，明淨無比，但是葉子麟的心境卻無比複雜。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阿蘭卓瑪，還有楊曉曼，衛徽……所有的人都變成了縱目人，整個空曠的天地就只有他一個人，在人們眼中他像一個異類，他在人們異樣的眼光中穿過街道，穿過城市，在一個個歧路口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他害怕這一切！

這時候，他醒了。那個夢好真切，他現在都還能感覺到心中那種深沉的絕望，那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絕望之感。

早上，白大光打電話找了他出來。他的眼圈通紅，浮腫著。

葉子麟問：&ldo;你怎麼了？昨天我給你打過電話。&rdo;

&ldo;師父死了！&rdo;白大光說著眼淚又簌簌地落下來了。

&ldo;什麼？老法師死了？&rdo;這太讓葉子麟吃驚了，在他心目中白龍法師就像一個地仙一般的人物，他突然死了，這比一座山在他面前崩塌了更令他吃驚。

&ldo;師父是被人槍殺的。&rdo;他說。

&ldo;啊？！&rdo;葉子麟完全懵住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