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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頭順手按開燈。咦，根本沒人！那個床鋪上被蓋疊得齊齊整整的。&ldo;哪裡有人？&rdo;

&ldo;明明有的！可能，可能又走了吧？&rdo;葉子麟說話時眼睛就往周圍瞄了瞄，他不敢看那面鏡子，一切正常，別無異樣。

&ldo;走了？宿舍大門早關了，走哪去？難道從樓上跳下去？&rdo;說到這話時，老頭子也一下把話打住了，似乎他也聯想起了關於這個校園的鬼故事。

&ldo;咦，你們的鎖怎麼壞了？&rdo;老頭將那門檢唸了幾遍。&ldo;睡吧。明天我報告後勤部來修。&rdo;

&ldo;我還是跟你一起去睡吧。&rdo;葉子麟說。

李老頭不置可否地拉上門，兩人回到宿管室後一聲不吭地坐著。因為還沒開學，另外的一個管理員還在家，宿管室正好有一個多餘的床位。老頭將那床位指了指，一聲不吭地脫掉衣服，躺倒下來。

葉子麟發覺老頭的臉色鐵青，&ldo;莫非他知道什麼內情？&rdo;葉子麟心中這樣想。他問：&ldo;李老叔，你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回家嗎？你沒有家人嗎？&rdo;

&ldo;你到底要不要睡覺？你們這些學生真煩人！&rdo;他的聲音不大，但其中的怒氣是分明的，李老頭平時可是一個很和藹的老人。

葉子麟只覺他的眼神有異，&ldo;不會是被附身了吧？&rdo;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拉了被子把自己連頭蓋臉圍得嚴嚴實實的，卻一直沒有睡意。

過了許久，隱隱聽得有什麼東西在動，似乎是鏈子吊墜之類的東西撞擊著玻璃的聲音。他輕輕地、輕輕地將被子揭開一絲小小的縫隙，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他在心中唸了幾百遍&ldo;那麼阿彌陀佛&rdo;、&ldo;有怪莫怪&rdo;，只聽得李老頭已經打起了呼嚕。

整個夜裡，葉子麟一動也不敢動，他感到撥出的熱氣已經打濕了頭臉，背上也流出汗來。也不知這樣熬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夜裡做了些亂七八糟零零散散的夢，睜開眼時，天早已大亮了。走在校園裡，感覺到處冷清清的，冬末春初的天空一片陰霾，說不出的壓抑。

葉子麟儘量撿樹少敞亮的路走，在食堂裡碰到了柳山東，整個食堂冷清清地坐著幾個人。一見面，胖子笑嘻嘻地問：&ldo;昨晚的電影好看嗎？你媽的真行，小心催精上腦噴鼻血！&rdo;

&ldo;噴你媽的頭！你拿給我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也不過是兩年前往那槐樹林丟了個布娃娃頭，想不到你這人竟記恨了這麼久！也是我，你他媽的這樣整要換了別人非出人命不可！&rdo;葉子麟想起昨天那張碟子就沒好氣，看著胖子那一臉淫賤的笑容，真恨不得將面前的稀飯扣到他臉上去。

&ldo;你說什麼呢？&rdo;胖子還裝出一臉委屈的模樣。&ldo;喲，你怎麼變熊貓了？&rdo;他覷近看了看葉子麟的兩個黑眼眶。

葉子麟沒好氣地開啟他的手，說：&ldo;你個死胖子真是懷著孩子裝處女！自己幹的事自己明白！&rdo;

柳山東問：&ldo;什麼事說明白點，老子可沒得罪你！&rdo;

&ldo;那、那鬼片是怎麼回事？&rdo;葉子麟幾乎要吼了起來。惹得周圍的幾個人都朝他們看過來。

&ldo;什麼鬼片？說清楚點！&rdo;

葉子麟看了周圍一眼，壓低聲音說：&ldo;那張碟子放到半途，突然螢幕一黑，我正湊近去看是怎麼回事，哪知突然冒出個女鬼頭來。你小子這樣整想嚇死人啊？&rdo;

胖子一臉驚愕的表情，說：&ldo;絕不可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