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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年境界極高，見識極廣，故而林炎能夠想到很多，可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揣摩而已，如今他還無法窺得實情。

唰唰唰……

所有被滴過鮮血的劍兵，竟然完全脫離了主人的控制，一起向著夜空飛去。

這場面著實壯觀且驚人，無數劍兵鋪天蓋地，一起刺向長天，縱然是前世的林炎都不曾見過這等景象。

“以吾之名，刻於古今，縱橫八方，止於神庭……”

“以吾之血，祭與劍道，諸法皆滅，劍道永存……”

“以吾之聲，響動寰宇，吾命不休，吾聲錚錚……”

“以吾之劍，耀吾之名，飲吾之血，振吾之聲……”

所有人都在虔誠禱告，默默唸誦自古時便流傳下來的咒語。

整個劍霄大陸的人族世界，幾乎每一處，都在吟唱著這些咒語。

伴隨著咒語聲的響起，劍道法則波動似乎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加持，變得越發強盛，又漸漸將另外一種道則給壓制下去。

林炎不禁心中讚歎……這絕對是一種難以撼動的力量！

以人間大陸無數人族的念力來加持，籠罩著這片世界的劍道法則波動，絕對無可匹敵，便是神靈來了怕也要飲恨。

林炎越想越多，心馳神往，意識隨劍道法則的波動而波動。

他全身心沉入到對劍道法則的感悟中，努力捕捉那位絕世劍仙的劍道奧義。

有前世一生的積累，他的悟性堪稱逆天，他能夠在這一場道則交鋒中得到的收穫，絕對遠遠超過其他同境界修士，甚至會超過那些真正強者。

他倒沒有刻意去做什麼，依照前世修煉經驗，他只是讓心神意識散發出來，隨劍道法則波動而飄遊，與之契合，與之共鳴……

也不知道多久過去，原本閉著眼睛的林炎忽覺眼前一亮，一片浩瀚星河浮現於眼中。

他知道，他其實並未睜眼，此刻的畫面浮現於他的意識之中。

星河燦燦，星雲蒼茫。

枯寂冰寒的星宇中，一位穿著一身灰白長袍的老者，手持一柄長劍，正與一位身材魁梧卻形如殭屍般的強者大戰。

那老者身上的灰白長袍皺巴巴的，看著就像是極為普通的麻布粗衣，他的身形消瘦，面容枯槁，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可此刻卻渾身釋放著蓋世無雙的強大氣勢，手中長劍也是光輝璀璨奪目，劍氣凌天。

那位魁偉強者，穿著一身青銅古甲，面如死灰，兩個眼窩子裡沒有眼珠，只有兩團熠熠生輝的幽火，手持一杆黑鐵長矛，舉手投足間，死氣瀰漫，煞氣縱橫。

兩位絕世強者在星空中激戰，所過之處，大片大片的空間被生生震裂，一顆顆星球炸裂成為宇宙塵埃……此等景象，堪比滅世！

林炎知道，自己意識所看到的這場大戰，只是當年大戰的留影餘痕，交戰的雙方如今都只是看著比較真實的虛影，並非本體還活著。

能夠觀看這一場發生在古時的巔峰對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對林炎都會有不小好處。

他看得十分認真，也在領會那二者的仙法神通。

尋常人即便有機緣看到這一幕幕，也會因為自身見識太粗淺而無法有太大收穫，此等絕頂之戰，至少是踏入了仙道的強者才能透過表象直視本質。

“不僅僅是當年大戰的留影餘跡，還參雜著彼此之間的道則拼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道則竟然還在互相爭鬥著，當年他們的修為絕對是近乎神靈，恐怕只有這樣的強者才能推開神路盡頭的那扇石門吧……”

林炎暗暗驚歎，此刻才覺得，自己前世沒有推開那扇神門並不冤枉，自己前世號稱世間無敵，其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沒多久，戰場上